一股舒适的温热感贯穿肠胃,项容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感觉由内到外都暖和起来了。
为了防止气味溢出,她把水囊放回空间,往破被褥上一躺,被子一盖,大有要睡觉的意思。
胡义让方秀准备了全家人三天的口粮。
可三天之后能不能下山,要看洪水会不会退。
要是继续下雨,那就得现做。
吃过晚饭,胡三叔把胡义喊到身边去。
“阿义,你眼神好,帮三叔看看,我掌心里是不是有根刺。”
三叔掌心里有块伤口,又红又肿。
胡义吓了一跳,借着火光,瞪大眼睛仔细观察。
“没有刺啊,涂药了吗?”
“涂了。”
他们时常进山,难免有个跌打损伤,家里常备村医调制好的外敷药粉。
“要不要郑叔再给您瞧瞧?”
郑叔是村里的村医,也在草棚中。
“没事,可能因为是新伤口,有点刺挠。”
胡三叔见郑村医一家精神不济,魂不守舍,也不忍心打扰。
“先睡吧,明天再说。”
这种情况下,谁能睡得着呢。
就连项容也睁着眼睛,因为躺下没多久,她的脚底板就拔凉拔凉的,怎么都捂不热。
要是能在睡觉前用热水泡个脚多好……
她在空间里翻出一双珊瑚绒的睡眠袜,外加两个暖宝宝。
在被子底下换了袜子,把暖宝宝塞进脚底。
脚暖和了,人才真的暖和了。
渐渐有睡意袭来,意识模糊间,听到稀里哗啦的声音。
项容一下子清醒,就见外面又毫无征兆地开始下暴雨。
不知是谁哭着抱怨了一句:“老天爷也太不讲道理了!是真不给我们活路吗?”
“别说了,总会停的,快睡吧。”
隔日醒来,雨停了。
从山顶往下看,洪水水位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
体感温度回升了一些,项容在被子里,把不再发热的暖宝宝回收进空间。
起床吃了块芋头当早饭。
然后舒展四肢,开始了她的日常锻炼。
她旁若无人,别人既不敢、也没心思多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