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长秋院,姜稚顾不得与谢宴辞说话,急急进了恭房,果然亵裤上已经染了红。
春桃赶紧找来干净的衣服,澜翠打来热水。等收拾好,外室的桌上已经被丫鬟摆了膳。
琳琳琅琅的一大桌子,姜稚却没有胃口。
只捡着清淡的吃两口,便歪在榻上不动了。
眼看着嘴唇苍白,没了精神。
“痛的很厉害?”谢宴辞挨着姜稚坐下,本想把人揽在怀里,却没想到姜稚一扭,十分不愿意:“热。”
“昨晚恨不能贴在爷的身上,现在倒热起来了。”谢宴辞见姜稚轻拢着秀眉,自有一番病西施之美,满腔爱怜无处放凑近了想亲一亲。
姜稚仰着头身子挺了挺:“不要亲。”
也不知是不是来了月信的缘故,心底烦躁的狠,再加上奉茶受到刁难又烫了手,姜稚现在看到谢宴辞那张脸就来火。
谢宴辞本就是混不吝的,不让他干的事偏要干。
姜稚越不许他亲近,他就非要把人按住亲到为止。
两个人在榻上缠在一起,谢宴辞低头去亲,姜稚偏不让。他凑近一分,姜稚便挺着身子往旁边歪一分。
最后大半个身子离了榻,活像一条按不住的泥鳅。
一来二去,谢宴辞起了性,姜稚也挣扎的越发厉害。
小榻本就不宽敞,只听见“咚”的一声,摔了。
听到动静的春桃与澜翠吓了一跳,赶紧往房中跑,见姜稚睡在地上忙不迭去扶。
谢宴辞却眼睛一瞪:“谁都不许去扶她,出去!”
春桃心疼姜稚想求情,还是被澜翠捂住嘴拖了出去。
门又关上,谢宴辞看着地上的人冷声道:“你自己摔了,怪不得旁人,还不快起来。”
姜稚直挺挺躺着,像是没听到一般。
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自己起来。”
姜稚还是没有动静。
这下子谢宴辞动了肝火,气得笑了起来:“你是一定要甩脸子给爷看罢,当真觉得爷舍不得动你?!”
说着去扯姜稚的胳膊。
头一下,没扯起来。
知道姜稚憋着气,谢宴辞不由感觉荒谬。
自个儿还没生气,她倒先气上了。
这回弯下腰,用两个手去抱。
姜稚趴在地上,胳膊挡着脸儿,谢宴辞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只感觉手蹭到她的脸上,摸到了一手的湿意。
不由的心里慌了慌,把人的肩头板过来一看。
好了,眼眶通红,脂粉都糊成一团,也不知哭了多久。
“哭什么?!爷还没动手揍你。”谢宴辞忍不住叫屈。
哪知听了这句话,姜稚哭得越发厉害。本来是抿着嘴儿哭,最后竟浑然不顾嚎啕大哭起来。
“又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