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宜善关上门,刚想迈开步子,却又不放心的再次检查了一遍门锁。
“锁得好好的呢……”她似是安慰自己,又似是自言自语,“冷静些……她们的死应该和那件事没有关系才是,而且那只不过是场意外,是天灾,完全与我们无关……是的,与我们无关……”
程宜善就如同自我催眠那样念叨了几分钟,终于她拖着那无力的双腿向着房间内走去,只前行两步,她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加快了脚步跑到内间,左右张望了一下后就费力地推着一个床头柜走了出来,直到将其紧紧地顶在门后,她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还有三天,还有三天船就会来了,一定会没事的。
程宜善无力的仰躺在床上,想到刚刚司少玮问自己的那个问题,她突然觉得很好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
应该会很有趣吧?
想象着可能的展,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忘了之前的恐惧。
渐渐的,她只感迷迷糊糊了起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便拿过枕头盖在了自己的脸上。直到她醒来,便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程宜善伸了个懒腰,直感神清气爽,之前的忧虑早在睡梦之中便一扫而光了。的确,她还只个半大的孩子,尤其是对于她这种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娇娇女而言,担心和害怕着实是无法体会的情感,只需不多时,她便能将之忘得一干二净。因为她从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事。既然自己没错,那又怎么可能有人会来杀自己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想了想。便从床上爬起,挪开了那顶着门的柜子。…ap.将它推到了原位。
看着这一切,她打了个响指,轻轻道:“好了,都怪那个警察,害得我差点就神神叨叨的了……她们被杀明明就是她们自己地原因。管我什么事?烦死了,每次出来都遇上不开心的事,回去后第一件事情就要退社!!”
“咚咚咚。”
程宜善才说着,便听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她不觉一惊,有些紧张的咬着唇,好半晌才开口道:“谁,谁啊?”
“是我,宁睦。”
“怎么了?”
“晚餐时间到了。你一直没去餐厅,所以我才上来看看,你没事就好。”听宁睦地声音。他似乎也是刚松了一口气。
呃,程宜善看了看手表。果然已经过了6点。她自嘲地笑笑,自己也未免紧张过度了。
“你下不下去吃晚餐。还是我等下替你送上来。”
“你等一下,我同你一起来去。”程宜善说着,便跑入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服和头,便匆匆跑去打开了门,向着门外等待的宁睦轻轻一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这一夜过得相当平静,可正当所有人都期盼着杀戮离他们已然远去之际,新地罪恶却在狂风暴雨中酝酿……
窗外风雨声阵阵,司少玮一夜都没有睡安稳,迷迷糊糊间便被敲门声惊醒,匆匆披上件衣服便走了出去,一开门,出现在眼前的是全身上下不断滴落着水珠的老板孔竟森,他的样子就好像穿着衣服在游泳池里游了一圈走来的那样,不仅如此,他脸色还异常地苍白,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恐惧。
看他的神情,司少玮已知不妙,但依旧迟疑地问道:“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