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茶盏描绘精致的莲纹,分外好看。
时姈忍不住转着杯盏左右瞧。
十根纤长如削葱的手指搭在洁白的杯壁上,竟是比玉瓷更加雪白清透。
整齐覆盖的指甲盖小巧玲珑,宛若慵懒摊在岸上的光洁贝壳。
尖细弧度的指尖泛着浅浅的粉色,让人忍不住想握在掌心把玩。
傅敛看了会儿,便收回目光。
“书院已经开课,你该回去了。”
时姈:“。。。。。。”
她乖乖放下茶盏,下了榻,跟傅敛乖巧道别。
“等等。”
已经开了门的时姈回头,见傅敛指着那杯八分满的茶盏,雪白的玉容上神情淡漠。
“喝完再走。”
时姈:“。。。。。。”
好不容易折腾完的时姈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竟有些恍如隔世。
明明才在太子的茶室里睡了会儿,怎么就生出这样强烈的感慨了。
也罢,看在太子生得一张那么好看的脸上,可以不与他太过计较。
毕竟按着原书,这太子可是个短命鬼。
出了午阳馆,看见葭倚靠在马车边上,困得都要打瞌睡了。
正值午后,日头烈得很,也不奇怪。
她走过去狠狠拍了下葭倚的肩膀。
葭倚瞬间惊醒,差点没跳起来。
“姑娘,你可算出来了。”
时姈不高兴地哼了声:“我在里面那么久,也没见你去找我,怎么,还真不怕主子丢了?”
“姑娘,你的鼻子。。。。。。回去可得好好敷一敷。”
葭倚一边心疼地说,一边拿出随身的镜子往时姈眼前一晃。
红肿,还带点乌青的鼻头明晃晃地杵在雪白干净的脸上。
时姈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要换了别人,还能找人打他一顿,可惜是太子殿下。”
葭倚看到自家姑娘铁青的脸色,立马闭了嘴。
“太子殿下又怎么了!”
还不是个空有脸的草包短命鬼!
想起方才就是顶着这副姿容在太子面前晃悠,时姈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
丢人!
真是丢死人了!
“还不快拿副面纱来!”
“姑娘还去衡芜乐馆吗?”
葭倚忧心忡忡,姑娘面子薄,这要碰上熟人可怎么办。
时姈戴上面纱,照了照镜子,这才觉得好多了。
她瞥了葭倚一眼。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