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莺紧着给她穿上,道:“陛下可不要着凉了,这林子里寒气重的很。”
魏堇歆笑眼看着文莺的表情,声音却是平静的,说:“怎么送这个过来了?”
文莺神色如常,回禀道:“臣看齐公子身上穿的是陛下的披风。。。。。。”
“这个时候,齐如玉应该还不曾跑到承光殿。”魏堇歆冷声打断,文莺噎了一下。
几乎在话音刚落的同时,魏堇歆猛然抬眸,往梅林中的一个方向望去。
那里已经没有人站着了,唯有花枝轻颤。
“文莺,下不为例。”她的声音比上句更寒一分。
陛下最不容欺骗,她却做下这样的事。文莺面色惨白,低声应是。
再回承光殿,里面的人和她离去时并没什么两样。
魏堇歆状似无意地瞥了眼宋云修的方向,对齐晖敏道:“齐相带着公子回去罢。”
齐晖敏即刻起身,笑容却有些干巴巴的。
那这算怎么个说法呢?陛下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她无法从陛下的口吻中听出半分情绪。
齐晖敏侧目扫了眼自己没规没矩自己跑回来的儿子,见儿子面如红霞,暗暗叹了口气。
应该没出什么问题罢?
“老臣告退。”齐晖敏行礼辞别,齐如玉紧紧跟在母亲身后,不忘回头多看了陛下几眼。
待人走了,魏堇歆才对文莺道:“明日去相府传旨,今年宫中礼聘不会送去齐家。”
文莺顿了顿,忙应声称是。
坐在另一边的宋云修却震惊地直起身子,他不敢将情绪表露得太过明显,可这结果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
分明前世也是这样,齐伯母带着如玉入宫,与陛下见了一面,只他一直与齐伯母留在这间殿中,没有跟去。后来如玉也是提前跑了回来,她们走后,陛下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这回为什么不一样?
宋云修百思不得其解,目前为止,并未有什么发生变化,怎么如玉突然就不必入宫了呢?
“朕乏了。”魏堇歆看了宋云修一眼,“太傅若是无事,就回去罢。”
宋云修立即起身相送,可魏堇歆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而是直接大步离去了。
“陛下可要回鸣鸾殿小憩片刻?”文莺轻声问。
今日的折子都批完了,倒也没什么要紧事,足足空出半日的闲暇时光。
这样闲散的日子令魏堇歆心生倦意,但她又不得不如此浑过。
“嗯。”
文莺服侍魏堇歆擦了手和脸,又盖好被子,正欲端着水盆离开时,身后传来吩咐。
“梅林尽头的左数第十七株梅树上有一并蒂的花枝,你去给朕带来。”
·
年节还没过,眼下是朝中最忙碌的时节,宋云修出宫时,得知户部尚在点算开支和年节的封赏额度。
“哥!”宋云棠坐在马车车夫的位置招了招手。
宋云修加急步伐,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劳妹妹亲自过来。”
他上了马车,刚走进车中,却见宋飞雪正坐在里面。
“母亲。”他惊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