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上一万步说,法律还非常不通情理的要保护非婚生子女享有同等继承权呢。
应无欢五岁被母亲扔回国,周一到周四住陆家,周五到周日住应家。
那间她年幼时的公主房和房间里堆满的各色礼物可做凭证,没有人亏欠过她半分。
她有足够多的漂亮裙子,受最好的教育,外公祖父、管家保姆和偶尔有空的哥哥姐姐们都对她足够宠爱,没人因为她是私生或者有碍于家族颜面而排挤过她半分。
应无欢实在继承了家族良好基因,她肖母肖姐,不知道是父亲应行云喜欢的女性总迷之相似的有双漂亮的桃花眼还是什么毛病。
反正是应谨言和应无欢站在镜子前,是个人都能看出她们是亲姐妹的相像。
这导致无论是她小姨陆宴还是姐姐应谨言要带她出去玩,都需要小心翼翼,口罩墨镜一应俱全。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难道坦白点儿说,这是应家大少爷和陆家千金的私生女吗?当然不犯法,可道德上不合理,对应无欢的成长更没有任何好处,她将被贴上不那么光彩的标签。
所以两家干脆携手瞒下了她的存在,她的活动范围不大,社交圈干脆被钉死在同学间。
应无欢在上初中前都读国际私立学校,小班教学,一个班六个人,四个abc,中文都说不溜道,老师双语教学,下了课就有竞赛补习班等着她上。
倒不是没想过和别人做朋友,只是对方每次到问应无欢,“你家里人是做什么的啊?”这步骤时,应无欢就会沉默起来。
开头即结局。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再过度的追问和她交流,能保持正常的同学关系就完事了。
她是到了上初中的年纪,在心理医生的强烈建议下,外公才让她上公立学校,开始过上正常的群体生活的。
同学们都很开朗,人非常不错,虽然自己不是她们小学同校了六年的发小,但也很热切的邀请她玩耍和挽手去上厕所。
应无欢不讨厌他们,有问则有答,只是多以短句交流,性格淡漠到不符合自身的年龄,导致外公总是私下给她找心理医生。
心理测试量表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套题,做多了就知道该选什么,应无欢总能够轻松过关,有时会觉得项目太多没必要三个月来一回,麻烦。
但又怕老人家不安心,所以次次配合的检查,老糊弄学大师了。
司机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车里的静谧,“唉,好的,丫头乖,我现在正在开车,过两个钟头我去医院看你。”
“张叔。”应无欢开嗓,语气清冷,“去医院吧。”
司机老张的女儿大上周刨腹产住院,自己原本是三点四十放学,可今天放假,昨晚才通知提前到两点钟放。
“不用,我先送您回去。”老张辩驳道。
应无欢则坚持,“去医院。”
大抵是真的放心不下女儿,老张咬咬牙,开到前方变线换了路。
应无欢低头给外公发短信告知:[张叔有事,我要求他去医院。]
陆老回得很快:[嗯,理应如此。]
车停稳在医院停车场,老张熟稔地给应无欢拉开门,忧心道,“您是在车里等我,还是?”
“天台。”应长乐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