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树枝已刺穿他的咽喉。
吴凡似乎并不比他快很多,但就是快了那么一分。
只一分就够了。
他的剑法没有"削",没有"截",只有"刺"!
吴凡这才真正知道这具身体已经柔软到了什么程度,无论往哪个方向都能刺,无论往哪个部位都能刺!
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有一定死穴,都一定有偏门,而且都一定躲不掉他的一‘刺’。
“这孙笑天果然不是池中物。”
暗自寻思着,吴凡手上却依然不慢。
这时其中一个人掌中的毒剑已化为闪电,向吴凡的咽喉刺出。
另一名大汉一把地滚刀旋风般砍向吴凡的腰间,一刀比一刀危险,一刀比一刀要命,一刀比一刀狠!
更可怕的是一名同样青衫的青年的一把银针暗器,混在雨水中竟分不清哪里是雨哪里是银针,而分不清,躲不过,就得死。
吴凡的上中下三路都被联手攻击。
风雨似乎都在这一瞬间被杀气和严峻的情况冻结。
吴凡没有死。
他的‘剑’准确地刺进一人的心口,绝不偏也绝不歪地刺中他的心脏。
树枝刺进的一瞬间又恢复了柔软,反弹回来正刺中另一个人的咽喉。
毒剑似乎要刺入吴凡的咽喉,但使剑的人只觉喉头一阵奇特的刺激,全身突然收缩,双眼渐渐凸出,全身的肌肉都渐渐失却控制。
死亡已经不知不觉中降临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依然充满了惊讶和恐惧。
他实在不能相信自己死了,世上竟有这样的剑,这么快!这么准!
但他不能不相信,而相信对他而言也已经没有意义。
因为他已是个死人。
四下一片死寂,没有人敢再出手。
每个人都眼睁睁的看着雨中伫立的青衫剑客,他的面容姣好,即使神色冷漠但也不失柔和,黑珍珠般明亮润和的眼睛露出孩子一样好奇的光芒,就这样无伤无害般地站在那里。
他全身似乎没有一点力道,他手中仅仅只有一根树枝。
可竟没有一个人再敢动,所有的人都像着了魔,在雨中呆呆地站着,任凭风吹雨打不动分毫。
吴凡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云淡风轻地道:“高老大还不打算出来?难道要我掀了这快活林不成?”
律香川的手心,身上,额上都已经湿了,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珠。
已经多少年没有再见到关于这个人的惊心动魄的画面了,但他每一次挥出的剑光,都牢牢地存在律香川的心中,无法抹去。
只要将曾经的画面想一想,律香川的呼吸都忍不住要停顿。
流星也很美,很壮丽。
流星划破黑暗时所发出的光芒,也总是令人兴奋,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