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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笑了笑:“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玩玩?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韩棠道:“没有什么事情比杀人更有意思。”
吴凡道:“你错了,很多事情都比杀人有趣,不如下次你去快活林看一看,总比守着一个鱼池子刺激。”
韩棠突然道:“还有下次?”
他不喜欢说太多的话。
他说的话总是包含着很多别的意思。
吴凡已经明白他知道了自己的来历,缓缓地道:“不错,若是你有下次,就只能一个人去快活林
玩玩。恕我不能奉陪。”
如果韩棠还有‘下次’,那么今天死掉的一定就是吴凡。
死人是不能奉陪任何事情的。
韩棠冷冷地道:“你用什么武器?在哪?”
他也发现吴凡突然就变了,像是一个只会演戏的行尸走肉,突然有了灵魂,有了心跳,有了热血,有了情感,有了生命,而且是正在放出光彩的生命。
吴凡的目光越来越冷酷,无形的压力让韩棠第一次有了喘不过气的感觉:“武器,无处不在。”
他慢慢地逼近。每一步都不多不少,每一步都增强了一分气势,他握住了韩棠身边的鱼竿:“既无武器,何必执着于武器。”
韩棠握着鱼竿的双手突然紧握,瞳孔也在收缩。
夕阳红如血。
血仍未流出。
吴凡还在等,等对方露出破绽,露出弱点,等对方给他机会。
他一出手就要置人于死地,所以他必须“等”!
韩棠手中的鱼竿突然动了一下,那条鱼竟突然动了一下,韩棠的手随着鱼竿的震动也动了一下,但又立刻克制住。
但这一下就已经够了,在生死决斗中,任何不必要的动作,都会决定胜败生死。
只要有机会,吴凡就不会放过,他的‘刀’——不过是杆鱼竿——已经出手。
韩棠也动了,他的鱼竿似乎就要打在吴凡身上,但这仅仅是‘就要’而已,吴凡永远比他快一分地刺在他身上。
韩棠似被这鱼竿黏住,躲不开,鱼竿刺过他全身每一处关节,最后——跳跃——冲击——直刺——鱼竿刺进了韩棠的肩膀里,停顿!
“呛”,鱼竿已断。
吴凡后退一步,握着半根鱼竿,冷冷地看着韩棠,韩棠脸上已无血色,冷汗如雨,锐眼中也布满血丝,看着吴凡,看了很久,才问出一句话。
他的声音也嘶哑而低沉,像叶翔失败时一样:“你究竟是谁?你不是孙笑天,绝不是。”
吴凡傲然道:“我从不把名字告诉死人。”
他摊开手,手中那半根鱼竿随风化成了灰——这该是多可怕的力量,才能连鱼竿都震成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