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来往的宫人见了二人都一声不吭的低着头行礼,
花阴蹙了蹙眉,低声道:“今日东六宫的宫人怎么这样少?”
沈时鸢也发现了,
或许是因为萧建宁的妃嫔都被迁去了云台寺,东六宫只剩了她一个所谓的皇后,不需那么多宫人伺候。
穿过长廊,走过月华门,就到了西六宫,
皇帝所居的承修宫虽不在西六宫,可要去承修宫,却必须穿过西六宫的一小段长街。
一过月华门,
竟声音嘈杂起来,街上几个太监正清扫着地上的积雪,
嬷嬷和宫女们有说有笑的拿着一些红绸彩缎挂在宫墙上,
一派喜庆的气氛,和东六宫的冷清大相径庭,
一个小太监率先看到了走过来的沈时鸢,朝着另外几人轻咳一声,
那些人立马停了手上的动作,垂着头立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沈时鸢神情冷淡的走过去,一步也没停留,
众人侧目看见她走过,面面相觑,皆是松了口气,
谁不知这位可是先皇后,宁帝的妃嫔早就送到了云台寺,只有这个正宫皇后留在宫中,
还有传闻说,新帝日日住在先皇后宫里,只怕这个先皇后,用不了几日就又成了他们的主子。
花阴侧头看了看这张灯结彩的西六宫,
俨然和当年沈时鸢进宫封后时是一样的场景,
景虽未变,人却不再如昨。
花阴心里一派忐忑,看了看沈时鸢的神情,倒也还是如常。
到了承修宫门口,
花阴发现这里竟不像西六宫似的那么多点缀,
只堪堪在门口挂了两盏红灯笼,
却也显得承修宫不那么庄严肃穆,
门口的侍卫见是沈时鸢来了,并未阻拦,
沈时鸢眼皮都没撩,
直接就迈了进去。
守在殿门口的陈非看见沈时鸢来了,
面色有些晦暗的朝殿里头撇了撇。
沈时鸢带着花阴走过去,
陈非急忙躬身行礼,恭敬道:“娘娘来了。”
现在沈时鸢身份未定,宫人们也不知道如何唤她,
只有萧时冕身边的人知道沈时鸢的重要性,可也就只能恭敬的喊句娘娘。
沈时鸢颔首,抬眸看了看殿里,问道:“陛下在里头?”
陈非眸子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