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在袖子下的手指上,还残存了一丝殷红血迹。
这些影卫还真是赤胆忠心,若不是及时制服,当日刺杀失败时,一个个就都会刎颈自杀,绝不留下可逼问的痕迹。
萧时冕按耐住心底的戾气,和强烈的杀意,
阿鸢还在他们手里,他不能轻易乱了方寸,
从昨日到现在,汴州已被他的人寸寸摸查,竟毫无蛛丝马迹。
门口传来脚步声,
萧时冕深眸紧盯着大踏步走进来的谢知远和陈非,墨色的眸子,弥漫着冰寒,
陈非好似做错了事,从进门到站定,丝毫不敢抬头,平日里挺的笔直的腰背,此刻像压了千斤重石。
谢知远同样如此,平日里有些肆意的双眸,也黯淡下来,
二人就那么垂立在殿里,谁也不愿先说话。
殿中的空气似被一瞬间抽干,窒息的可怕,
萧时冕没有丝毫耐心,看他们的样子便知,又是一无所获,
他率先开口,
“城里没有踪迹,就派些人去城外。”
“城门关的及时,想来逃出城的可能性不大。”
他左思右想,阿鸢一定是被他们关在了没人知晓的地牢里。
谢知远和陈非面面相觑,
谁也不敢将那个惊悚的消息告诉案几后的人,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个女子,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而这个消息,也会让无数人为之陪葬。
萧时冕见他们二人垂头沉默,轻拧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逐渐铁青。
一丝不祥,自心底突然窜出,只那么一瞬就被他捏住踩在了脚底。
掌间蓄力,“啪”一声拍在案面上,
吼间发出冰冷的疑问,
“说!到底怎么了?”
谢知远心中不忍,面上仍强撑着那份淡定,
言语却磕磕绊绊:“暗卫…在一处暗牢里……寻到了……寻到了她的尸身……”
萧时冕乍然听到尸身二字,
墨瞳先是有一瞬的失神,以至他凝滞在那儿,
再然后是惊怒,紧接着面上怒色骇然,
颤抖的手指向谢知远,
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阿鸢怎么会死!”
一句话说完,像是抽干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