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茹,若是陛下与她离了心,本宫是不是就有机会将他的心夺回来?”
兰茹抬起头,小心的问道:“娘娘想怎么做?”
陆之凤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既然杀她不得,那就让她们二人彻底离心,成为仇人。
陆之凤站起身,去案几前,抬手写下一封信,递给兰茹,面色凝重的同她说,
“拿着本宫的令牌,你亲自回府交给父亲。”
“此事重大,勿必亲手交到父亲手中!”
兰茹眸光闪烁,郑重的点了点头。
*
是夜,
萧时冕走进空无一人的止鸢宫,
坐在那张早已冰凉入骨的床榻上,冷眸望着窗上倒映着的玉兰花,
梳妆台上,那些金钗银环也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
她给所有人都打点好了去处,就连雪色,也送到了长年宫。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离开他,
萧时冕冷哼一声,和衣躺在这张与她温存过无数次的床上,
枕上,还残留着她的一丝幽香,
萧时冕缓缓闭上眼,神情平静,
她不过是在宫里憋闷的久了,想出去透透气而已,她想做那只飞鸢,那他就做那根牵引的线。
过几天,他亲自去把风筝接回来,到那时,一切已定,
她就不再是沈家的女儿,只是他的阿鸢。
这一夜,注定是许多人的无眠夜。
…
翌日清晨,
萧时冕一脸淡然,踏着清晨的霜露自止鸢宫出来,
回头看了看还掩在暮色里的宫殿,
“将这里封了吧。”,
语气淡漠,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随即阔步离开了后宫。
早已候在一侧的长朔暗自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