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应了给她治病吃细粮,就一定会做到,到时候再给昭昭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二牛,你说我说的哪不对,让大丫伺候大嫂,你帮着昭昭卖货,地里我管着,咱哪方面都不受损失。
若按大嫂说的,让昭昭一个未出阁的丫头抛头露面的跟人打交道吗?
我看大嫂真是病糊涂了。
法子是昭昭想出来的不假,可她忘了,她和昭昭都是咱马家的人!
叔父,叔父,大哥没了,你就是昭昭的父亲,是能做主的,有撺掇着闺女,让闺女瞒着父亲的吗?”
二牛不耐的推了她一下,把身子扭了过来,盯着她道:“她们是马家的人不假,可这些年来,谁拿她们母女当过家人?
爹娘嘴上夸大嫂贤良,心里却只疼大哥一人,只要不出人命,他们……。
大嫂养了大哥十五年,也是替爹娘,替我养了他十五年!
可她和昭昭挨打时谁护过她们?”
马二牛语气讥讽:“我管过一次,被你数落了好几年,恨不得让我跟大哥家断干净,这会儿又说叔父是父了。
大嫂一点都不糊涂,她知道马家人靠不住!
抛头露面咋了,不偷不抢,凭本事挣钱给母亲治病,人得夸一声孝女,谁笑话她?
孝顺又有本事的人哪个夫家会嫌弃?
昭昭不愁嫁!”
春杏道:“那你打算让她把秘方儿带到外姓去?
让外人拿着马家的秘方儿赚钱,马家人吃糠咽菜的看着?”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吗?
昭昭都这么大了,长得又好看,还能在家呆几年?
你可能没注意,里正媳妇看昭昭的眼神都拉丝了,若不出我所料,里正很快就会安排人提亲,昭昭很快就是陈家的人了。
等昭昭嫁过去,说啥都晚了。”
二牛道:“不是说长林要考秀才,看不上昭昭吗?”
春杏眼睛一翻:“人哪是看不上昭昭,是看不上你的好大哥!
哪有当爹的给自己闺女提亲的,还不是想占陈家的便宜。
里正要头要脸的人,长林又老实,昭昭就算是仙女,有那样的爹,也没人敢跟大哥结亲。
现在大哥没了,昭昭又有了本事,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二牛沉思不语。
春杏又道:“我以前是有不对的地方,可说一千道一万,大嫂和昭昭也是马家的人。
我不让你管,是知道你管不住。
人家是哥哥,他揍你,你不能还手,你揍他,你就得打板子坐牢!
大哥不是办不出来的人,我不拦着咋整?咱一家人离了你能活吗?
二牛,凭良心说,我对大嫂就没点好吗?
是我操持的大哥的丧事,是我给大嫂和昭昭熬药喂饭,你对她更没的说,你不当她是家里人,会瞒着我跑七十里地给她买细粮?”
二牛又哼了一声。
春杏道:“二牛,我知道你心善,怕大嫂和昭昭受委屈,可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法子是昭昭想出来的,咱家多出点力,地我管着,粮食对半分。
昭昭若是怕大丫伺候不好大嫂,就让她在家伺候大嫂,做染料的活你和大丫干,挣了钱对半分,她的钱让她自己做主,这总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