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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前菜:嘲弄。”少年像是鼓励人们振奋般热情地挥动着魔杖,对准那小麻瓜毫不留情地说:“魂魄出窍。”
男孩的眼睛瞬间变空了,胆怯和惧怕一扫而光,然后,少年像驯兽员操纵猴子那样让他做出
各种搞笑或毫无自尊的举动,所有的嘴巴一齐发出大笑,小天狼星笑不出来,并且他发现随着男孩的动作越来越滑稽,一股不明的香味渐渐弥漫开,一片片灰色的东西随着他的各种动作飘出来,向桌子旁的人们飘过来,直到停留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那些人们快乐地欢呼着,活像是得了
某个命令,一齐拿起刀叉抬起双臂饥饿地抢夺起来,用刀子割开那些灰色的物质,在用叉子叉下来放在口中,甚至有些人不等割开便张开大嘴伸长脖子直接咬了上去,周围顿时充满了食物的切割,贪婪的吞噬,刀叉的碰撞等等最狼吞虎咽的人才能在餐桌上发出的声音。
小男孩不受控制地不停做着各种可悲的动作,从开始的鬼脸,跑跑跳跳,发展到越来越激烈而不堪,包括扭曲手臂直到骨头从里面扭出来,用力撕咬自己的皮肤直到鲜血淋漓,那些冒出来的灰色物质越来越少,直到男孩完全无法在支配身体作出任何一个动作,倒在地上,再也不能生产出那种灰色的物质。这种折磨终于停止,少年懒洋洋地挥动魔杖,毫无怜悯地将他丢到一旁。
头顶上的灰色物质被贪婪的食客们吃完后,少年再度弯腰行礼,优雅的音调再次响起:“主菜:痛苦。”
他转过头,那群麻瓜缩得更紧了,有些人拼命捂着脸,他们的眼泪甚至打湿了袖子,少年漠不关心,冰冷的目光搜索着,直到点中了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女孩,再度挥起魔杖将她扯了过来。女孩用力搅着裙子,面部扭曲地发出一阵阵心肺俱裂的嘶号,少年摇了摇头,露出迷人地微笑:“不行啊,这么快就把恐惧释放出来,会浪费食材。”他的魔杖再度不费吹灰之力地一点:“钻心剜骨。”
一阵惨烈的只有噩梦中才会出现的尖叫从女孩口中爆发出来,她的身体因为痛苦缩成一团,指甲胡乱地在胸前,手臂上抓挠着,像是要抓进骨头的深处,麻瓜们捂住耳朵,餐桌前的怪物们则更加兴奋,一片片血红色的物质从女孩的口中跑出来,带着与恐惧丝毫不相符合的悠悠然然,不少怪物已经跃跃欲试想要离开餐桌扑过去,离得最近的怪物们伸长了手臂,在那红色物质还没飘到他们头顶上之前,就已经被他们一一吞食,大口咀嚼,舌头翻搅,连口水都因为动作的急促而喷出来。
这是,我的噩梦吗?小天狼星的脸上早已毫无血色,他有种剧烈的想要呕吐的感觉,但直到他干呕起来,他也没有吐出什么,他想站起来,但这么简单的动作依然做不到。他紧紧闭上了眼睛,却无法杜绝那些声音,他想躲起来,他想掐死他身旁的怪物,他想杀了自己,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在这种强烈的无助中,主菜时间结束了。那群疯狂的怪物像是恢复了理智——如果它们真的有理智——再度端庄地坐正身体,拿出盘子下的餐巾文雅地擦着它们泛着油光的嘴巴。
少年露出当厨师们得到顾客心满意足的表扬时那种荣耀和自豪的表情,卖关子似地对着小天狼星笑了笑,用神秘的语气说:“甜点。”他抬起一条手臂,对准那群麻瓜用力一挥:“绝望!”
在取得反应前,他飞快地挥动魔杖扯过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将他重重地摔在桌子中央,然后是一道飞速的绿光:“阿瓦达索命。”
男人四肢摊开死在桌子上,从他的背下漏出了与桌子颜色相冲突的浓烈黑色,比背景的任何
一块黑色都要浓烈,怪物们继续兴奋地进行切开和吞咽的动作,但也有些黑色冒出的太快,太快向桌子边流淌,很多怪物索性丢开了刀叉趴在桌边大口吞咽和吸允,咯吱咯吱的声音震得小天狼星头皮发麻,骨痛难忍。
这一定是我的地狱!恐惧揪住的大脑只能反复地重复这句话,小天狼星无力地握着手,他甚至找不到自己的魔杖。
当那些令人作呕的吞咽终于停止后,少年转向了那群麻瓜,他们仍然保持着清醒,但眼神空洞,每一个的脸上都充斥着绝望和恐惧。
“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少年说:“但你们必须明白,这都是你们自己的错。我们是巫师,我们有强大的力量,但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我们的生活为什么不快乐?为什么我们中明明有高贵的血统却依然饱受折磨?是因为你们。泥巴种们。你们弱小,无力,无能,却占据着本该属于我们的资源,你们明明不应该存活,却厚颜无耻地活在世界上。你们不明白弱肉强食,不明白魔法,却贪婪地拿走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我们的优雅你们永远不能拥有,我们的荣誉你们不配称赞。世界的罪恶之源就是你们!而我们,必须报复。我们是无辜的,清白的,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生存空间,而这个空间里,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今后,你们的死,是应该的,你们的活,是为了我们服务!”
“你们就不能反抗一下吗?就没有哪个告诉这疯子住口吗?给他一耳光!”小天狼星心中怒吼着,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的声带就像被一只小手抓紧了,捏实了,一丝音调都透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坐在KFC蹭空调时写的这章,刚写到吞噬食物那段,抬头就发现前方的大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圈人在狂吃,画面感突然重合了怎么破……【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