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离依旧稳稳当当,面色不变,“这病,无药可医么?”
“回王爷,恕臣医术不精,无法治疗郡主的病。”赵太医的头已经贴到了地面,看起来他也是很想离开。
“王爷,您将郡主从郴州接来时,郑王就没有说过郡主得的是什么病么?”太后看向丰离,夹杂冷色的脸上倒是掠过几分幸灾乐祸。十分希望元初寒的病能传染给丰离,大传特传才好。
“郑王没有明说,只是说找过很多名医给郡主看过,都说无药可医。”丰离的声音透着几分冷漠,更多的是一种绝凛的孤傲。
太后瞧着那半死不活的元初寒,这实在不是她所想。不过,也是决计不能再让丰离将她带走,毕竟,她是十分重要的筹码。
“民间的名医大多名不副实,及不上宫中的太医一丝半点。不如这样吧,将郡主留在宫中,于后宫辟出一座清净少人的宫殿来。这样能更方便的为郡主治病,也免得留在王爷府中再给王爷传染上了病症。王爷日理万机,为皇上处理朝政太过繁忙,您可不能有闪失。”太后仍旧避开很远,每句话都说的合情合理。
丰离不语,只是看着元初寒。
元初寒则有几分紧张,她可不要留在宫里。
看向丰离,他居然无动于衷,什么都不说。
不行,这个把她挟持为人质的人也不管用了,她得靠自己了。
“咳咳、、、”蓦地,元初寒咳嗽起来。
那边太后又后退几步,瞧着元初寒脸上那些变得紫红的红疮,十分担心会爆开。
赵太医站起来,伸手又缩回来,他想给元初寒止咳,奈何他实在是没办法。
元初寒的咳嗽加剧,咳得胸肺发出空空的声音,下一刻身体前倾,直直的朝着椅子下跌了下去。
眼看着脑袋要撞在地上,一只手赶在她脑袋落地之时接住她。身体被卷起来,她整个人落在了一个稍稍冰凉的怀抱里。
元初寒也没睁眼,喉咙一阵紧缩,猩红的血顺着她的嘴喷出来,溅了那抱着她的人满身。
丰离抱着她,知道她是做戏,却是不知她会做的这么逼真。瞧着血不断的从她嘴里出来,有片刻他还以为是真的。
“赵太医,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给郡主瞧瞧。”眼看着丰离抱住了元初寒,那架势就是要把她带走,太后立即呵斥道。
“是、、、是是。”赵太医走过来,可元初寒在丰离怀里,他又不敢接近。
“从郴州出发时,郑王将一些药交给了本王,那是压制郡主巨咳的药。皇上,太后,本王先带郡主回去了。否则这般呕血,郡主怕是要没命了。”她还在呕血,便是知道她假装,可这么吐下去,有多少血也不够她吐的。
太后还想说什么,可那边丰离却一把将元初寒横抱起来,大步的走出殿内。
小皇上走过去几步,注视着丰离离开的背影,清秀的脸上浮起十分的同情与怜惜来,这世上还有和他一样的可怜人。
皇宫巍峨沉肃,丰离抱着元初寒大步的朝着城瓮走去,他步伐很大,抱着元初寒,很是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