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手也够,你不需要一直在这里。”她从清早就在这里没出去过。
听见声音,元初寒看了他一眼,一边弯起红唇,“没关系,我没觉得累。”毕竟这才是她的专业。
“你若是不想留在边关,可以与王爷商量一下离开这里。”司徒律知道丰离是想打击苏晏,但元初寒却未必想留在这里。这个地方,以及北方的西番,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美好的回忆。
“大将军,你的心可和你的外表不相符。”他很细心,与外表完全不同的细腻。
司徒律停顿了下,随后道:“对于之前,我还要说一声抱歉才行。”对于没有将元初寒从苏晏的手中救出来,司徒律一直耿耿于怀。
“你可别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呢。因为我,你险些丧命。”作为朋友,司徒律绝对是个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元初寒心里很感激,来到这个世界交到了这么多的朋友。
尽管她和司徒律的相识不是很愉快,不过现在愉快就行了。
“很惭愧,我居然会被苏晏射中。”说道此,司徒律也几分不甘。
“当时的箭跟下雨一样,你能躲过那么多支箭已经很厉害了。若是我的话,肯定就变成筛子了。”想想,元初寒还觉得后怕。
尤其苏晏,三箭齐发,相信没有多少人能够躲得过去。
“那之后你在西番,可曾受过委屈?”司徒律问的很委婉。
元初寒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笑着摇头,“没有,吃穿用度都不错,就是没自由,不能踏出大门一步。”好似所有人都认为,她被苏晏怎样了。
司徒律几不可微的点头,“这个仇,我会帮你报的。”掷地有声,他的话绝不是空话。
“嗯,谢谢。”笑看着他,元初寒点头,她很感谢。
看着她,司徒律漆黑的眸子几许起伏,不过也于瞬间便归于平静。
“虎豹军得你恩惠,不论是我亦或是其他兵将,都想为你出这口气。放心吧,苏晏必得到惩罚。”若是可以,司徒律也想杀了他。
“咱们是朋友,不提那些身外之物也罢。”她也不需要别人的感谢,不过都是因为司徒律而已。若是这虎豹军归他人所管,她定然也不会理睬。
缝合好伤口,那边的学徒立即动手负责包扎。元初寒洗手,盆里的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过几天我儿子就会来了,司徒,别忘了放开道路让他们进来。”说起丰芷印,元初寒满眼笑意。
“自然。”其他闲杂人等不许进入战区,但也有例外。
“说起我儿子,我倒是有件事要求你呢。我想,待得他十五岁时,把他送到你的军队里,怎么样?”洗干净了手,元初寒忽然说道。
司徒律几不可微的扬眉,“今日王爷也与我提起此事,不过,他说的是十岁。”
闻言,元初寒顿了顿,“他比我狠!十岁,你觉得行么?”十岁,元初寒有些舍不得。
“当然可以,我十一岁进入军营,很快就适应了。”司徒律点头,在他这里,没有不行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