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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真是盲目的恨么?不是的,我的恨也是很理智的。司徒将军也是梅家的人,可是我却不会恨他。你呢,更是拐了很多弯儿的梅家人,不算。你是王爷的侄儿,是丰家人。”再说,现在丰家只有他们俩。
垂眸,丰芷爵没再说什么,梅家人,丰家人,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好的选择。可是,出身却不能自己选择。
“若是用银子,跟我说一声就行了。国库啊,一道一道的被守着,想取钱可不容易,慢慢来吧。”拿起账目看,短短的一段时间内,运进宫里不少的银子了。
“你知道很多!”对于他的处境,她似乎很清楚明白。
“当然,只要有钱,想知道什么都不是问题。皇上,你不会也眼红吧?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得小心点儿,免得死的不明不白。”看向他,元初寒倒是想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若是像梅震南一样,那她这可就是养虎为患了。
“朕有那么贪婪么?”看着她,丰芷爵的脸上几许无奈。虽是少年,可每一个情绪都那般老成。
“现在看来还不是。”审视他一番,元初寒点点头叹道。
“本来就不是。”加重了语气,眼睛里的笑却渐浓。
看他那样子,元初寒也忍不住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和现在差不多,你就是这个样子的。不过,要多一点忧郁。诶,那时候你是不是很同情我?”那时候,他真的只是个孩子而已。
似乎也想到了以前,丰芷爵点点头,“是啊,那时都说你活不了多久了。看着你的眼睛,朕却觉得你很想活下去。”那时候,他觉得和她更像是一个世界的。
“我就是想活下去才装病的,不然,我好好的干嘛要扮成那个样子。当时我家老头很忧心,这帝都的局势他很了解。我若是真的进了宫,就会被梅震南当做人质,他就不得不听从他的,有一点点的不从,我就很危险。可若是这样,王爷为了阻断梅震南的财路,就会杀了我。说来说去,我的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怎样都是死,为了不死,无论怎样都得拼一把。
“朕没有能力保护你,皇叔却有这个能力,而且他也做到了。朕明白,同时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你。因为党派之争,将你也牵连进来了。”看着她,丰芷爵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语气轻缓。
“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那就帮我报仇。”旧事重提,元初寒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的。
点点头,“便是你不求朕,朕也会做的。他们太嚣张了,朝堂之上咄咄逼人,便是外公倒下了,他们也不收敛。”他的体会不比元初寒的浅,若说除掉他们,其实他更想才对。
“都有谁很嚣张啊?跟我说说。”这些人,便是梅震南倒了也没吓住他们。
“你要帮朕出气?”看她那模样,丰芷爵不由得笑起来。
“不敢夸海口,我先听听再说。”若是那些人都像梅震南梅施那样的变成了死狗,那么坏人就成她了。
“你不止敢夸海口,还敢做呢。尚阳郡主,皇后,都是例子。”都是梅家人。
转了转眼睛,元初寒哼了哼,“别栽赃陷害啊,尚阳郡主每天那么多人保护她,我可接近不了。皇后就更不可能了,居住在深宫之中,我长了翅膀也飞不进来啊。”众目睽睽之下的梅震南她承认,别人,暂时她不会嘴上承认的,尽管就是她做的。
“尚阳郡主朕的确不清楚,但是皇后,是朕派人送出去的。”看着她愣住,丰芷爵眼里的笑意加深。
看着丰芷爵,元初寒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你?”是陈霓啊!
“你与陈妃见面的事情,朕知道。”并不是他的眼线聪慧,而是,陈霓向他转告了一件伤及皇室脸面的事情。关于消息的来源,陈霓闪烁其词。不过最后,还是说了真话。
慢慢的眨眼,元初寒长长地叹口气,“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回来了!”丰离还总将他所做的事视为儿戏,这样子是儿戏么?
“母后,目前已被关在朝宫之中,不能踏出半步。关于某些事,朕还要谢谢你,你没有乱说。”她早就知道,可是却没有走漏一点风声。
“所以现在你的后宫,只有陈妃一人了。”梅家的人,失势的失势,除去的除去。他借了她的手,借的神不知鬼不觉。元初寒也不由得赞叹一句,高!
“嗯。”简单的回答,听起来却让人诸多猜想。
元初寒心里也明白,陈霓根本也算不得妃子,与犯人无异。
看着她,丰芷爵轻声道:“母后虽也是梅家人,但是,她毕竟是朕的母后。朕没办法将她交给你,你能理解么?”把梅施给她,她看起来很开心。但是,宫里另外一个梅家人,他不能给她。
“当然理解,她是你母后,现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能将她如何。行了,你别乱想了,我虽然恨不得梅家的人全部死光,可是也有理智。皇上,从现在开始,咱们一同对抗梅党。功成那天,你不要食言,塑个铜像给我,我要运回郴州我家老头的墓前。”站起身,元初寒朝他伸出手,革命的握手。
看着她的手,丰芷爵抬手握住,“朕不会食言。”
“合作愉快。”笑眯眯,眼睛弯弯恍如月牙儿。
丰芷爵看着她,那张灿烂的脸儿,清楚的倒映在他清透的眸中。
夜幕降临,马车缓缓的离开皇宫。无论是外面的护卫还是这马车,谁看见都知是摄政王的车驾。可是却不知,这里面坐的却根本不是摄政王。
新的一年已开始了大半个月,天气虽还有些凉,但是每每晌午之际,还是会暖的好似花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