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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有多斯文,这个时候就有多禽兽,她应该了解的。所以,提出多少规矩,也没用。
这一夜,天一药房后院外值守的护卫头疼欲裂,而且不止是清醒的他们,还有睡着的人,皆被吵醒。
那听起来开始时还在压抑的嘤咛到最后不管不顾的尖叫不断的摧残着大家的耳膜,而且,和那尖叫声混在一起的还有床吱嘎的声音,在房间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最后,所有人无奈的开始捂上耳朵,非礼勿听,他们不想听,可是根本拦不住。
一直敌对的两方护卫,在这个夜晚行径统一。
同样被吵得睡不着的还有那正在疼痛的人,在接近天亮,那‘魔音’还没停下来时,这屋的床柱被一脚踹烂。
当然,换来的是更剧烈的疼痛。
天际微亮,那房间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下去。
日上半空,于昨晚半夜抵达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苏晏的护卫对丰离是警惕的,毕竟,他不是元初寒,他是诡计多端的大齐摄政王。
暗色的华贵长袍,包裹着挺拔的身体。脊背挺直,恍似这世上没什么能让他弯下腰来。
俊美的脸庞淡漠孤绝,幽深的眸子极具压力,他的确是那个权倾大齐的摄政王。
随着丰离出来,元初寒拢着长发,让它们停留在肩颈两侧。因为这样就能挡住自己的脖颈,免得让人瞧见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那是谁的杰作可想而知,就是那个此时一本正经的人做的。
苏晏的房间门窗都紧闭,他的护卫守在门外,在丰离与元初寒走到门口时,他们仍旧不让。
“苏晏,我家王爷来看你了。”不理会他们,元初寒扯着嗓子喊。
丰离面无表情,但就是无表情,身上释放的压势才更强烈。
“进。”一个字,从房间里传出来。
听到苏晏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丰离几不可微的扬眉,笑意浮上唇角。
护卫让开,元初寒先一步的推开房门,入眼的便是房间里那碎了满地的床柱。
床是好床,可是碎了一侧床柱,看起来就破旧的很。苏晏躺在那儿,乍一看很是可怜。
昨晚元初寒和丰离都听到动静了,如今倒是也没意外。
绕过那满地的碎渣儿,元初寒走至床边,弯身,然后扣住苏晏的手腕,“还很疼?”
苏晏看了她一眼,之后就挪开了视线。
视线越过元初寒的身体,看向那走到近前的人,四目相对,那一刹那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苏晏此时看起来的确很颓废,可是,若是能看看他的眼睛,你就会发现,他的气势毫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