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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手臂,又取出一根银针来,反手扎在了自己的头上,打针随意,好像只是随便的扎在那儿的。
丰离眉尾微扬,自己的头顶,自是看不见。她居然还能这么准,让他不惊奇也难。
“唉,舒服了。”靠着车壁,元初寒头顶着银针轻叹,脸色也好了很多。
“真的不饿了?”丰离不知,她到底扎在哪个穴位上,导致饥饿感下降。
“最起码没刚刚那么饿了。我每天都吃早饭,养成了好习惯,一下子不吃,胃都饿的疼了。现在好多了,不疼了。”她很恣意的样子,看起来比刚刚抓心挠肝儿的样子好多了。
看着她,丰离的薄唇若有似无的上扬一点点的弧度,柔化了他整张孤寒的脸。
“开心了?一大早的就摆臭脸,很影响别人心情知道么?”弯起眼睛,白皙的小脸儿灿烂如朝阳。
“一大早听见某些人说满肚子的米田共,也很影响心情。”他心情不好也是被她影响的。
笑出声,元初寒乐不可支,“王爷大人都会说米田共了,真文雅。大家都一样,这个地方都是屎。”拍拍肚子,她陈述事实。
丰离几不可微的蹙眉,又被元初寒恶心到了。
“不信?你杀过那么多人,就没把他肚子剖开瞧瞧?大肠小肠里,都是屎。”认真起来,她好似要给丰离补课一般。
“闭嘴。”听不下去,丰离皱眉在忍耐。
“好嘛好嘛,不说了。你呀,也只能做摄政王了,做其他的职业,估计会饿死。”笑起来,元初寒一边抬手拔掉臂弯和头顶的针。
“为什么?”丰离却不这样认为,他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就像我,做我这一行的话,背诵人体穴位记住各种草药药性只是小事情。更重要的是要知道人体,知道人体的个个部位。怎样才能知道人体的个个部位呢?那就需要解剖各种人体了。还要见识各种病症的状态,不管多恶心,都得上前,分析,记住。若你来做大夫的话,你会被活活恶心死的。”几分趾高气昂,元初寒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丰离已经被她说的恶心到了,转开视线看着别处,脸色孤寒。
看他那样子,元初寒笑得更开心,“好了,逗你的。王爷大人诡计多端,天生就是做摄政王的,怎么可能会做个小小的大夫。”
“辱骂本王,杖责二十。”看着她,丰离冷冷道。
元初寒丝毫不怕,笑眯眯的点头,“来吧来吧,正好没挨过打,让我尝尝鲜。”
脸上刻意的冷意褪去,丰离不再看她,可唇角却带着笑。
就知是这样,元初寒始终笑意不改。
“一会儿咱们到了寺庙里,就去听老和尚讲经是不是?他不会讲一天吧?”和尚讲经,肯定很厉害就是了。只是,她觉得她未必能坚持听下去。
“先礼佛,之后住持讲经,晌午过后就没事了。”丰离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