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这身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估计只有陈王清楚了。
楚沂脸色苍白,“但愿没事。”
陈王道:“等大夫诊治,若是不行,你便让丫鬟去宝顺茶楼找李掌柜,本王来请大夫。”
楚沂面色惶恐,陈王笑着安抚,“你别多心,当初是我对不住你长姐。你是瑾儿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
楚沂坐了半天马车没折腾吐,但听陈王说话差点吐了。
他怎么还有脸喊长姐的闺名。
这对夫妻还真是一个性子,都爱喊人妹妹。
楚沂回头看了眼,林氏她们还在睡,大约是因为她掀开帘子的缘故,林氏眉尖动了动。
楚沂轻声道:“今日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陈王还想再说什么,楚沂就已放下帘子,用左手摇摇云夏和林氏,“嫂嫂醒醒。”
林氏迷迷糊糊睁开眼,这回可把她愧疚坏了,跟着楚沂过来咋还能睡着了,万一出点啥事儿,后悔都来不及。
楚沂冲林氏摇摇头,“是车里点了熏香,有安神之效,睡着不至于受颠簸之苦。”
林氏神色颇不是滋味,若是旁人,她兴许还感恩戴德的,可陈王,总觉得遇上他就晦气,倘若遇不上,兴许平平安安就回国公府了。
只是还坐着人家的马车,也不好再抱怨,林氏高声道:“今日多谢殿下搭救之恩。”
陈王的声音温润,“举手之劳。”
临近城门便快了,一刻钟多,马车停在了国公府的侧门。
楚沂是让云夏给背进去的,这边又请大夫又诊治,尚未伤筋动骨,但是女医看,楚沂肩膀和右腿手臂青青紫紫的,尤其肩膀,总得躺几日。
严氏在沂夏轩留了好一会儿,傍晚楚国公也过来,先是问了楚沂的伤势,楚沂趴着回的话,“只是撞了一下,父亲不必担心。”
严氏道:“也是怪我,要不是沂丫头要扶我,也不至于摔成这样。”
楚国公道:“让人看了山坡吗,好好的,哪来的石头?”
严氏道:“的确有不少石头,盛京也有人说,上香经过这儿,有石块滚下来。”
不过没遇见那么大的。
楚沂欲言又止道:“父亲母亲,女儿有些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楚国公:“说吧。”
楚沂:“女儿坐的车似乎不是陈王殿下的,但不知道是殿下哪位兄弟的。回来的路上,殿下还一路随行,还道,若是伤重治不好,可去宝顺茶楼找人。”
宝顺茶楼,估计是陈王的产业,估计还作打探消息之用,这种地方,该赶紧抄了才是。
退一万步想,就算陈王真的是好意,听见动静掉马回来,可跟楚瑾的妹妹说请大夫,可想过要至她于何地,至楚国公府于何地。
楚沂弱弱道:“殿下还说,当初是他对不住长姐……我是长姐的妹妹,自然也是殿下的妹妹。”
许是天色昏暗的缘故,楚沂看不太清楚国公的脸色,但她觉得楚国公沉默的时间有些长。
楚国公脸上没什么表情,“沂儿,今日发生的事不许往外说,也不许和你长姐提。”
楚瑾好不容易想通,万一知晓,再陷进去怎么办。
楚沂轻轻点了下头,楚国公又道:“你这回万幸没出事,就算有什么,为父也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你,放心就是。”
严氏也道:“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这回幸好没伤到骨头,但也得好好养着,你别想旁的事,一会儿吃些东西,喝了药就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