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听到这话便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的眼中森然蕴着阴霾:“其他人都是死了吗居然让你去。”
见他受伤就敢随意欺负花虔,早知道就该将他们全部淹死在海里。
花虔见他神色变幻,连忙道:“是我自己要去的,跟他们又无关。我是想让你关心我,又不是让你生别人的气。”
见唐瑾面色缓和,花虔接着道,“你是因为我才受得伤,于情于理都该我去。”
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而且我也想为你做些事。”
微凉的指腹抚上脸庞,让唐瑾还有些发热的肌肤感到异常舒适。
但花虔却似乎忽然一愣,旋即触电般收回了手,低着头略微局促的揪着床单。
唐瑾有些不满:“你看床单做什么?”
床单上有花吗?有他好看吗?
花虔原本有些尴尬,她一时晃神居然就摸上了唐瑾的脸。
而唐瑾居然还神色如常、极其自然地歪头蹭了蹭她的手,仿佛卸去了所有的阴翳和淡漠,如同寻常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一般。
花钱一瞬间心跳得厉害,这才慌乱收了手。
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看哪儿,只得揪着床单假装无事发生。
唐瑾刚要同她理论理论为何放着他不看专注揪床单,忽然瞥见窗台外走近的人影。
他顿时按住额头难受得闷哼一声。
花虔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见他突然神色异常,连忙扶住他关切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头还有些晕疼。”
花虔见状便要起身:“我去叫罗孚道长。”
唐瑾却拉住她的手:“只是昨夜没睡安稳,并无大碍。”
花虔有些犹豫:“可你的身子才刚好,还是找道长来看看吧。”
“不必。”
唐瑾缓缓靠在她膝上,“你帮我揉揉,舒服些便好。”
见他坚持,花虔知晓他的性子只好应下:“那要是待会还不舒服,我就得去找道长来瞧瞧。”
唐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阖眼轻声应下。
花虔伸出左手替他揉着眉心,边揉便问道:“是这里难受吗?”
唐瑾微勾起嘴角:“嗯。”
窗外,原本想要进屋的俏飞燕偷笑着悄声道:“我们还是晚些来吧。”
贾少龙望着房中亲密无间的两人,眼中情绪不明,略叹了口气,但也并未多说,只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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