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啊……”她不情不愿的嘟哝。
难道是为她杀了脑子有缝纫线的家伙兴师问罪?
但她总觉得哪里充满了违和感。
不对劲。
如果对方已经死了,那她的死讯是怎么传出去的?
她走进与总监部的人见面的小房间——实际上只是把那些人的身影,用咒术投影在古式灯笼状的东西上而已。
与其说是见面,不如说是线上会议。
“五条悟。”其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居然对御三家的人动杀手,你可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尽管不安,但她还是抿紧嘴唇反驳,“是对方先动手的,而且也是对方先派人杀害高专的学生——我只是……”
——只是、做了正确的事。
这句话却莫名说不出口。
她无论如何都没法说出,夺走他人的性命是正确的事。
即使再来一次,她也会选择铲除威胁到高专同学性命的人。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
“战斗的开始没有人看到,高专的学生们都活得好好的。”
“再说,就算真的有证据,你也应该先知会总监部,而不是擅自鲁莽行事!”
“看你犯下了何等的错误!”
她猛地攥紧拳头。
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
明明连开个会议都不敢现出真身,却对别人受到性命威胁的反应夸夸其
谈。
“本来的那个已经够自我了,现在来个假货也是一样的令人生厌啊。”其中一人说道。
她不可置信的环视着眼前的灯笼,感觉自己就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谎言。
原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啊。
现在的五条悟不是原来的他。
那、那为什么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只有她在听令拼命掩饰。
老人们说了一会后,进入到关键的一句。
“现在我们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宛如施恩一样高高在上的姿态。
“夏油杰在东京的街头杀害一般人,从现在开始把他列为特级诅咒师,予以死刑处置——”
“你将被列为执行人。”
她先是愣了足足三秒。
然后愤怒地反驳道,“杰不可能会做那种事!”
她瞬间意识到,待在暗处的不知道谁,仍然没有放弃得到杰的尸体。
是谁?
她明明应该杀掉罪魁祸首才对。
她压抑着发抖的冲动——那个脑子有缝纫线的家伙还有合作者。
而且很可能是总监部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