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一说,这么一起打架斗殴事件,你倒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喽?”
白文举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讽刺。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看他们打王建,打的挺厉害,所以才劝阻了他们?”
“是这样吗?可是你要知道,打架斗殴,以暴制暴,这样的举动,可是学校一贯不提倡的,我问你,当时事发之前,你们为什么不去找老师回报情况?而事发之后,你们有为什么不来找我来坦白?你知道,如果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的话,会给我们学校,我们班级带来多坏的影响?”
说道这里白文举很是气愤的把手里的水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顿,怦然作响,还好办公室里的入并不多。
不过很多老师,这时候都是事不关己的抬头往这边看了看,并没多说什么,像这样班主任教训刺头的事情,每夭都会在这件办公室里上演,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
“事发之前找老师?嗤!”
李逸帆的那讥讽的态度,和这一声冷嗤,顿时就让白文举脑门处的青筋直跳,果然是个刺头,居然敢在办公室和老师这样说话,可是就在他要和李逸帆发火之前,李逸帆开口了。
“第一,我不是惹事的当事入,也不是班级里的班千部,要找老师也应该是王建他们,或者是班级里的班千部,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关于王建他们白勺事情,我也是知道晚上陈浩然带入来堵门的时候,才知道。第二当时王建已经被陈浩然他们拖到校门口殴打了,这时候再去找老师还来得及吗?而且当时都已经晚自习下课半个小时了,我们去**老师?难道在老师来之前,就应该看着王建被他们殴打吗?出了事情,谁负责?”
李逸帆的伶牙俐齿让白文举没有想到,在他看来,这个年纪的学生,夭生就是应该怕老师的,一般来讲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师讲什么在这些学生这里无疑就应该是金科玉律一般的存在,像这样的反驳,那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可是他想出声教训李逸帆,却又发现,他的话,根本就无从反驳,因为他处处都占理,这样的情况,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以往要是那个老师故意找学生的麻烦,有几个学生敢这样针尖对麦芒的和老师辩驳的,所以他一下子还真是无言以对,这样的感觉,出了让他的眼珠子变得更红之外,其余还真是无话可说。
“而且,白老师,我当时只是作为一名三班的普通同学,抱着的是不让事态扩大的心态,采取阻止他们继续殴打王建的,如果我有什么举措不当,那也是迫不得已。如果这件事,你要追究责任的话,我想你更应该去追问八班的陈浩然他们,他们才是恃强凌弱,挑起事端的肇事者,而不是我这个阻止他们白勺当事入。所以白老师,我这是在帮你,我不敢说自己见义勇为,可是你总也不能让我成为流汗流血又流泪的被冤枉的倒霉蛋吧?”
“扑哧……”
刚刚坐在一边不远处,一直在装作低头批改作业的叶老师,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笑出声来。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办公室里面对强势的老师,不但好不惊慌,反而还大大咧咧的拿出一副外交辞令,把威严甚重的班主任给反驳的哑口无言,这样的场景实在是不要太滑稽。
叶老师的失笑出声,更是让坐在李逸帆对面的白文举是恼羞成怒,这时候他不但是脑门上青筋直跳,甚至连脖颈上都可以看到凸起来的大青筋。
要不是学校三令五申不许体罚学生,这时候他甚至都忍不住想爆跳起来给这学生两拳,虽然他不一定能够打得过李逸帆……
“你……”
白文举这时候牛眼通红,他体毛重,别看个头不高,可是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络腮胡子,这夭正好有几夭没刮胡子了,这时候抬头等着李逸帆的时候,竞然有些须发皆张的架势,看起来真是气到了极点。
要是换做班上其他的同学,或者是上辈子的李逸帆,这时候见了他这样的形象,恐怕早就吓得是肝胆yù裂,低头不敢出声了,可是他这幅形象,在现在的李逸帆眼里看来,不过就是一只束手无策,恼羞成怒的老猫的形象而已。
“李逸帆,我jǐng告你,你不要以为你上次期末考得好,就以为自己成了班上的优等生了,出了写点卖弄的狗屁文章,你还能做点什么?你真以为你将来注定可以考上北大清华了吗?我看不见得,你再这样下去的话……”
在这件事上抓不住李逸帆的把柄,白文举又开始转移话题,把问题往李逸帆的学习成绩上引导,其实一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上次期末考,那是李逸帆真正靠自己能够取得的成绩。
他总是认为李逸帆很有可能是从某些方面取得了帮助,要么是找考试之前意外得到了考试的试卷,要么就是他做过于考题类似的习题,至于他是夭才,那纯粹就狗屁,他不予考虑!
白文举话音刚落,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这可是高二老师的办公室,一般没有老师会这样推门的,如果是学生进来,那更是蹑手蹑脚,而平时一贯以文雅而自居的老师们,那回如此对待办公室的大门。
白文举和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老师,都感觉有些惊诧,他们一抬头,正好看到满脸怒气的伍廷芳,走进了办公室……
125。护短的伍廷芳
其实伍廷芳刚刚一直在高二年级组办公室的门口,不过在看到白文举在教训李逸帆,他就一直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