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王驾到,舍,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刘彘看着这个矮胖子,心说自己将来可千万不要长成这般模样啊!
“桃侯,我等只是路过,你不必如此客气。”
刘舍愣了一下,心说只是路过啊!
刘彘记得那日在朝堂上,这人是赞成与匈奴和亲的人之一。
既然是属于和亲的一派,那自己就不必对他客气了。
“桃侯,您家缺水吗?”
“缺水?大王此话何意?”
“我等路过你家,想讨碗水喝,不知可否。”
刘舍一听是讨碗水喝,便赶紧请刘彘等人进去。
刘舍心里明白,说是讨碗水喝,指不定有什么别的事情呢。
果然,几人落座后,刘彘就不客气地问道:“桃侯为太仆,可知我汉现在有多少军马?”
刘彘眨眨眼,不明白这位小诸侯王是什么意思。
我是大汉的太仆,又不是胶东国的太仆,你一位诸侯王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里疑虑,刘舍还是回道:“大王,我虽为太仆,可只管长安附近六处皇室马厩。”
刘彘看向卫绾,那意思是这情况你可没告诉我啊!
卫绾也愣了,心说这桃侯是太仆,竟然只管六处皇室马厩,这可是失职啊!
不过,自己已经不是御史大夫了,也管不了他这么多了。
看卫绾的神色,刘彘便清楚他也不知此事。
于是,刘彘看向刘舍,说道:“我以为桃侯这太仆是我大汉的太仆,不曾想你只是给我阿父一人做太仆罢了。”
说完,刘彘便是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
“卫公,咱们走,这里的水不好喝,怕是有狗屎味。”
卫绾和司马相如也站了起来,刘舍一看这算怎么回事,说是讨碗水喝,怎么一言不合就翻脸啊!
“慢、慢着,大王,我说的是实情,大王因何不悦?”
刘彘指着外面说道:“怪不得某人随便送出一匹马便是良马,而我大汉有多少军马,你这做太仆的也不知道,我算是知道为何了。”
刘舍一听这话里有话啊,那就更是不肯让刘彘等人离开了。
“大王,且慢些,总要把这话说明白才好。”
刘彘道:“说明白是不是?那好。”
接着,刘彘便是席地而坐,指着刘舍说道:“我大父曾建立厩苑三十六处,他知道何人善于养马,便让乌孙、羌人在那些厩苑养马,此事你知道吗?”
刘舍道:“我知道啊!”
刘彘又说道:“既然知道,那你知道这些厩苑最多的时候养了多少战马吗?”
这个刘舍还真的不知道。只见他略显迟疑,呢喃着说道:“总也有数万匹吧。”
刘彘笑了,转头对卫绾说道:“卫公,你曾为御史大夫,这太仆不称职该当何罪?”
卫绾道:“做不真之罪。”
刘彘看向刘舍,道:“听到了吧,你这太仆不真啊!”
说完,刘彘起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