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多久,小任来敲我的门。
&esp;&esp;「小毛虫,你明天没事吗?」
&esp;&esp;「没有。」
&esp;&esp;「我下午不上课,我们要不要去哪里晃?」
&esp;&esp;我愣了愣,随即看着他露出惊喜的笑,「约会吗?」
&esp;&esp;他看向别处,彆扭地说:「算吧。」
&esp;&esp;我问:「去哪里?」
&esp;&esp;他不答反问:「你想去哪里?」
&esp;&esp;「我想去你的大学。」
&esp;&esp;他狐疑地看着我,「为什么?」
&esp;&esp;我不好意思地说:「我没参与到你的大学,想看看。」
&esp;&esp;大学之前,我们几乎都在一起,高中虽然不在一个学校,可是假日或寒暑假都能见到面。大学后我去了台北念书,老妈后来也搬到台北跟老哥一起居住,我没有什么想回来的理由,当然也是为了逃避。
&esp;&esp;他顿了顿,「没什么好看的。倒是可以在学校附近逛逛。」
&esp;&esp;「好。」
&esp;&esp;翌日,我如愿去了小任的母校。我高中曾参加过一次夏令营,和子暄还有牧童一起来的,地点也是在这间大学,只能说回忆不太愉快,因为当时的夜教把我们三个人直接吓到哭出来。当然,每个人哭的原因都不一样。
&esp;&esp;我哭的原因是因为当时黑灯瞎火的,我手里也没有手电筒,摸黑踩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你要说踩到狗屎吧我也认了,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后来藉着牧童手里的手机光源让我看清了,是一隻拳头大的蜘蛛。我生平最怕的就是六隻脚以上的生物,结果还让我踩死了,那感觉透过鞋子传到脚底,直到全身,就别提有多毛骨悚然了。我当时就哭了,迟迟不敢抬起脚。回家后就哀求老妈把那双鞋丢了,想当然我妈这么节俭的人是不可能把它给丢掉的,所以那双鞋洗过之后就被摆在鞋柜里,可我还是不会去穿它。
&esp;&esp;子暄哭的原因就很特别了,她说她很怕那些可怕的东西,坚持不去夜教,所以队辅只好让她留在宿舍。我们的宿舍是大通铺,通铺外还有沙发和电视,之后是一条长廊通到浴室。直到我们回到宿舍,子暄就像见着亲人似的哭哭啼啼地直说,房间太大了。我们本来没听懂,后来仔细想想,那偌大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胡思乱想,感觉是挺可怕的没错。
&esp;&esp;至于牧童,她哭的原因最恐怖。我们两个去夜教的路上她本来还挺开心的,说是在大陆时也没经歷过,嗨了一阵子之后,她突然变得很安静,直到夜教结束她才幽幽地跟我说她看到很可怕的东西在树林之间穿梭,那鬼东西的脸就别说多可怕了。她说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吓得哭出来了。我当时也被她吓得不轻,还在担忧之后是不是两人该结伴去收惊。结果事后证明她看见的只是别队的队辅装扮的鬼怪。那个队辅听说是动漫社的,和子暄一样,平常就喜欢玩些角色扮演,所以妆容极其逼真。
&esp;&esp;我跟着小任在校园中晃了一圈,我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校园青春恋爱剧,手牵着手在校园散步什么的,总算体验了一回。
&esp;&esp;「学长!?」一个甜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幻想。
&esp;&esp;我和小任不约而同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留着日本那种姬发式,一双眼睛又圆又大可水灵了,目测身高约有170的高挑身材。卧槽!这什么学校也太好了吧!还能有这样的美女!想我当年虽然去了帅哥美女云集的台北,但我所在的学系根本就没有什么鲜肉鲜花,都是一些路人脸。
&esp;&esp;我偷偷地朝小任投去一个羡慕的眼神,但我们这位脸盲的先生居然很无良的问道:「你是谁?」
&esp;&esp;我要是这位美女我得吐血死。
&esp;&esp;「我是婼妃啊。女若的婼,王妃的妃。」那女生尷尬地做了自我介绍。
&esp;&esp;小任顿了顿,后来小声地跟我说那是他直属学妹,我心想这到底是个多么脸盲的人,连自己直属都能忘记。不过莫说他,我也不记得我直属是谁了。都是些只会在活动时出现,平常根本不会见到的人。
&esp;&esp;想起来后,小任说:「喔,你好。」
&esp;&esp;名叫婼妃的女生点点头,接着视线转移到我身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虽然只有一瞬,但很明显是衝着我笑。
&esp;&esp;小任话锋一转,「张教授在吗?」
&esp;&esp;「刚下课,现在应该在办公室。」婼妃说道,招了招手,「我带你们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