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简直如坐针毡。
这这这……这要她怎么办啊?!
她往后缩了缩,想要避开那香味。但纸鹤上就那么方寸点的位置,她往后挪一点,又挪不开,再往后挪一点点。然后……
她摔下去了。
淦。
骤然失重的感觉令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她伸手想去抓住那纸鹤的腿,却握住了一个宽大的手掌。
他用力将她一拉,她就被他提了起来,周身伴随着一股清风诀,落座在了他的身前。
这回两人离得更近,她能感到自己的背部直抵着他的胸膛,肩上甚至还随风飘过来一缕他的长发。
他的身躯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其中,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气息,不容忽视。南絮茫然片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还握着他的手。
他的手如同玉石一般,冷而硬,冰凉修长,并不柔软,掌心还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茧子。
做猫时隔着一层毛发,感知不到,没想到变成人了,反而更加能够了解他……
不对。
她干嘛一直握着他的手啊,好像她在占便宜哦。
她略带些慌乱地松开,脸上有点发烫。
“师父……”她艰难道,“我坐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妥当。”
男人声音淡淡:“有何不妥?”
背对着他,南絮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他温热的呼吸却近在咫尺,喷在她耳畔上方——
正好是她长角发痒的地方!
南絮顿时觉得头上的角更痒了。
她弱弱地将自己缩起来:“师父,我想坐在后面。”
他道:“你还想掉下去?”
南絮:“……”
明明他的声音一本正经,好像就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但她怎么感觉自己被嘲讽了?
南絮被他噎得无话可说。
她咬着唇,忍耐着那股痒意,心中忽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头上的角……该不会等她化成人形的时候还在吧???
她抬手去摸了摸,没有摸到小鼓包,又抬起另一只手,将另一侧也确认了一下。
还好还好。
她心中松了口气。
正当她要收回手,纸鹤一个俯冲,她没反应过来,手背撞上了身后男人的脸,刚好擦过了他柔软的唇瓣。
救……救救我!
南絮顿时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巨大的尴尬朝她涌过来,以至于让她都短暂地忽视了耳边的痒意。
“抱、抱歉……师父,”南絮努力把自己缩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嗯。”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他道:“无事。”
听到他这反应,南絮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尬点太低了。
难道他们修道之人……一点都不在意这种肢体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