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也看向孔鲤,他们想知道这位文坛天才对这首《临江仙》的评价。
孔鲤叹了口气,感慨道:“婉约、沉着、追思、痴恋、愁绪、苦闷,凄艳绝伦,言之不尽,此《临江仙》,千古绝唱也!”
“吾作不出,唯有钦佩。”
“请公子受我一拜。”
说完话,孔鲤作揖,对着周元深深一拜。
李允华气得大吼:“孔兄!你我深交多年,何故如此啊!”
孔鲤道:“李兄,吾尊友谊,吾更尊文道。”
说完话,他一声叹息,转头离去。
李允华闷哼一声,猛然抬起头来,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周云。
他咬牙切齿道:“你!会付出代价的!”
一脚踢开了桌子,李允华带着一众士子,愤然离去。
一路走出了牡丹楼,才有人低声劝道:“李兄,入幕之宾而已,这些年花魁无数,你何苦气成这般模样。”
“你懂个屁!”
李允华气得爆了粗口,大声道:“那人早不出声,晚不出声,偏偏在我作词之后出声,分明是故意的!”
“他想踩我作台阶石,意图扬名!这你们看不出来吗!”
众人面面相觑,回忆起刚才的细节,才猛然惊醒。
李允华道:“我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也曾为了女人争风吃醋,但我会为这点事动气吗?我不至于这般没有格局。”
“可这厮,踩我扬名,属实辱我啊!”
“这首《临江仙》注定名垂青史了,而我的《乌夜啼》也将随之名垂青史,在历史上,我永远都是那个小丑了!”
“气煞我也!”
……
说回牡丹楼,周元靠着一首《临江仙》毫无意外成为力量入幕之宾,这也是他第二次成为彩霓的入幕之宾。
走进绣楼之后,待遇当然不同以往。
彩霓关上了门,便直接扑进了周元的怀里,痛哭出声。
“公子,彩霓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
她似乎经历了什么事,紧紧抱着周元,眼泪已经打湿了周元的衣襟。
周元轻轻抚摸着她纤细的背,小声道:“怎么了这是?难道我们的圣女大人也会受委屈吗?”
彩霓摸了摸眼泪,抱怨道:“什么圣女,傀儡还差不多,从头到尾我都像是个棋子,像个工具,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端端的云州不让我待了,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却连计划都不知道。”
“本来我想回山东去找师父,却又被强制留在了临安府,又做什么花魁,整日面对那些无聊的士子,烦都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