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徐斯量附和般笑了笑。
虽然他本意是搪塞两句,然而这一声应和在南妄听来,却让他觉得恼火又委屈。
什么叫“跑了就跑了”?他跑了徐斯量就不能追一下吗?那么长的两条腿长着是图好看的吗?不能动动吗?
他就出门了一会儿,徐斯量就放了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还对他居心叵测的野男人进来。
要是他再晚回来几分钟,徐斯量是不是得在家开party蹦个迪?
南妄想想就莫名来气。
他在徐斯量身后虎视眈眈地盯了大概半个小时,这两个人才终于结束了话题。
南乾临走前,还和徐斯量嘱咐道:“对了斯量,我最近帮你物色了几个剧本,回头我让你经纪人发给你,要是有心仪的就接了吧,你好像很久没去拍戏了。”
他一番好意,徐斯量就算没兴趣也不会说什么扫兴的话,只是笑着点头应下,把南乾和袁叔送到了门口的车上。
直到车驶出了这条路,徐斯量才转身准备回屋。
结果他刚一转身,却猛地撞上了在他身后站了半天的南妄。
额头直接磕到了南妄的下巴上。
阵痛霎时袭来,徐斯量倒吸一口凉气,揉了揉额头,“你怎么跟个鬼一样,都不出声?”
“我本来就是鬼。”南妄黑着脸,恼火地盯着他,自暴自弃道:“当然跟人没法比。”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夹杂着几分委屈的意味,听得徐斯量不禁一怔:“你怎么了?出去一趟怎么脾气见长了?被欺负了?”
见南妄一直闷不吭声的,徐斯量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拽着他手腕道:“算了,先进去再说,冷死了。”
结果等进了门,刚才还不吭声的南妄,忽然把他堵在玄关,死活不让他往里走:“里面都是那个野男人的味道,难闻死了。”
“什么野男人?”徐斯量没想到他会这样形容自己的亲哥,忍不住皱了皱眉,连说话语气也冷了好几度,“你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哪儿有这样说别人的?”
说完,他板着脸正想绕开南妄往里走,却被南妄一把抓住了手腕,直接拽了回去。
后背突然撞上门板,徐斯量皱着眉“啧”了一声。
饶是耐心再好涵养再高,也被南妄这样闹出了脾气:“你在闹什么?”
他最近几天都快被南妄折磨得神经衰弱了。
然而南妄却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眉心紧蹙,下颌线也绷得很紧,双唇轻抿着,一副心情极度欠佳的模样。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斯量,声音透了一股以前从未听见过的寒意:“我说过了,我们说好了,你不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带到家里来。”
“他是……”徐斯量顿了顿,认真思考了一番到底该怎么解释自己和南乾的关系,但最后还是只概括为两个字,“他是我一个朋友,不是乱七八糟的人,他不会对你有威胁。”
“怎么没有?他身上有镇邪香,这对我还不够有威胁?”南妄听他帮南乾说话,心里的气更甚。
“什么?”闻言,徐斯量愣了一瞬。
他没想到南乾会用镇邪香。
但他转念一想,南乾的健康状况太差,有时候信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也很正常,为了转运避开恶灵,用镇邪香并不稀奇。
徐斯量沉默片刻,猜测道:“他身体不好,用镇邪香也正常吧。”
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猜测,但还是一脚踏进了南妄的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