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没有说别的?或者说,没有做别的?”关侯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就这么直直看着裴厌缺,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微表情。
这话令裴厌缺有些不悦了。
兴师问罪么?
关菱出了什么事?
众目睽睽之下,他能对那女子做什么?
裴厌缺想岔了,负手而立,冷笑一声,语气不禁染上几分薄寒,“昨日说了什么本王也不太记得,侯爷若想知道的一字不落,只怕得去问问苑中弟子了。他们昨日都瞧着,本王与司朝使臣比斗,令嫒上台百般阻碍本王,而这并非是第一次。”
关侯一愣,目光闪烁,“昨日司使也在?”
“是啊。”
“司使也在……”却听关侯口中念叨。
裴厌缺不明所以,见池墨青朝他招手,他顿了顿,向他走过去。
池墨青低声将事情告诉他。
裴厌缺神色微变,再看关侯的目光,带上晦涩的歉意。
“抱歉,我不在令嫒遭此变故,侯爷节哀顺变。”
“司朝使臣在武苑做什么?”关侯回过神来,问道。
裴厌缺便对他的问题知无不言了。
昨日的两场武斗,包括他跟对方十个暗卫打,关菱突然跳上台的事全告诉了关侯。
他说说停停。
如果惢嫣在的话,一定明白他的脑子也在飞速运转,对此事产生了各种怀疑。
关侯反复问询,是不是关菱自己跳上去的。
裴厌缺如实告诉他,她有那种前科,他跟弟子打的时候,她都会跳上去“请教”他。
关侯失着神走了。
“多谢,多多海涵。”池墨青朝裴厌缺抱拳。
“没事,早日查明真相。”裴厌缺回应。
裴厌缺回到后宅,发现惢嫣并没有换那身便装,或者说她换了,又换了回来。
她正蹭在树荫下的石桌上画画,画个q版的可爱虎头帽、鹿头帽,顺便设计两件毛茸茸睡衣。
听到裴厌缺入院,头也不抬问,“是使臣要走了吗?”
最近又没什么大事,惢嫣觉得池墨青或许是来告别的……只是兰兰没来,又觉得可能性不大了。
“关菱死了。”裴厌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