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上突然传来异动。
裴厌缺一愣。
惢嫣轻笑,“他踢你了是不是?”
“是……他吗?”裴厌缺看看自己掌心,又盯着那肚子。
惢嫣被这话逗笑了,“不是他是我啊?”
裴厌缺的呼吸都放缓了,“他已经会动了?”
他继续将温热的掌心贴上去。
“大夫说四个月就会有胎动,月份越大越明显。”她也是前几天才感受到的。
真好呢,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腹中揣了这么个宝贝。
裴厌缺勾起惢嫣的葇荑,放在唇边亲了亲。他温热的呼吸撒在她后脖颈,有些痒痒的。
“女儿还乖吗?”
惢嫣笑容放大,“这么想要女儿?”
之前还是叫宝宝,这段时间开始就一直女儿女儿的。
“嗯。”他蹭蹭她,“我只要一个乖乖女儿,像我的嫣嫣。”
“好像说女儿一般都像爹,儿子才像娘。”
“像我也好。”
反正是她给他生的女儿就行。
他只想要个女儿。
掌心又传来轻微的弹动,裴厌缺眉眼都染上笑意,“又踢爹爹了,这是应着呢,爹的乖乖女儿。”
“咱们的女儿叫什么?”这是男是女都有一半的概率,不过裴厌缺这么执着肯定,惢嫣也不好打击他。
裴厌缺沉思了片刻,“我们一人取一个字吧。”
“我可没想好。”她是取名废怎么搞,不过一个字儿应该不影响吧。
“我也没想好。”裴厌缺胸膛发出愉悦的震颤,抬手轻抚她的发顶。
“裴厌缺我想喝水。”
“嗯,我给你倒。”
惢嫣撑着身子从裴厌缺胸膛起来,靠在自己那一侧,看着裴厌缺起身到桌前,杯子里的已经凉了,他拧着眉倒掉,还好小汤罐里还有些温水。
惢嫣瞧着他倒水的动作顿了顿,目光凝视窗外。
“怎么了?”
“没事,好像下雪了。”
“下雪了?!”惢嫣惊喜的跳下床。
裴厌缺不明白惢嫣为何这么兴奋,不过初雪而已,年年可见。
他们初见时好像也是上京那年的初雪,这小女子明明已经睡了,还跑出来看雪,结果撞见他……
事实上惢嫣前世是南方人,二十岁之前都没见过雪。
大学寒假在家时,北方的舍友用冷藏杯给她寄了一杯雪,可把她激动坏了,那是她第一次摸到雪。
后来也去见过冰天雪地的北方,但在那边度过的最后几年,无幸见到真正的初雪。
过来那年,这具身子六岁,冬日华阳落下的第一场初雪,她看了近一个时辰。
惢嫣支起窗户一瞧,银花耀目,纷纷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