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谁都跟老子没关系!聘礼什么的,你自个儿看着办,拿不拿得出手老子都不管你了!当了皇帝的女婿,你留在上京,老子在锦州眼不见心不烦的!”褚昼太阳穴突了突,又加上一句,“你老子可没那个闲心儿再生一个!要生你自个儿生去!”
你自个儿生去……
你自个儿生去……
你自个儿生去……
褚廷英呆愣在原地,脑海中不住的重复这句话。
褚昼见他傻了足有三息。
突然瞪大眼睛看他,面上扬起从未有过的笑容,简直比那日头还灿烂,叫人无法直视。
“爹啊,您真是我亲爹!抱一个抱一个!”褚廷英展开双臂就拥上去。
褚昼黑着脸推开他。
这是乐疯了?他觉得这小子只听进去后半句了……他娘的,真不为聘礼什么的操点心。
褚廷英的确乐疯了。
他恨不得即刻飞到翊王府去告诉裴弦月这个好消息。
老头儿不让他抱没关系,他去抱阿月去!
褚廷英运起轻功,跨上自家高墙,一醋溜就飞没影了。
褚昼无语。
褚廷英扑了个空,王府管家裕伯告诉他,定国公主并不在翊王府,她同王妃一起进了宫。
彼端,皇宫。
裴弦月进宫是来陪父亲吃晚膳的,然后跟惢嫣在皇宫住上一晚。她是这么计划的,毕竟这小半月她都住在翊王府,宫里老父亲一个人孤零零的。
去了才知晓裴鹤擎召了许多臣子在议事。
裴弦月就和惢嫣在宫里玩儿。
足足一个时辰,御书房的朝政才结束。
文官武将十余人陆续出来,个个面色沉重。裴弦月不近不远的看着,心微微提将起来。
惢嫣在她身边,想到的理所当然是裴厌缺。
待一行官员走远,二人不约而同朝御书房走去。
裴鹤擎坐龙椅上,背脊抵着金属椅子背,抬手捏着眉心,面色比那些官员更阴沉,周身戾气横生,叫人不敢靠近。
听到太监通传,他浓眉微动,面色平静了些,一双鹰眼望去,恰好惢嫣同裴弦月进屋。
放下手来,将身子坐直了,也不多说什么,微挥了手。
太监见状上前,将桌上一纸密函拿起,送到惢嫣二人面前。
裴弦月狐疑的接过,同惢嫣一起看。旋即二人面色都凝重起来。
这是裴厌缺传来的消息。
言散播不利于皇室流言者,不是什么蕞尔小邦,而是四大国之一——司朝的人。
司朝有如此动作,也就意味着,他盯上了新俨朝,更意味着……两国要开战了!
惢嫣心一揪,不禁捏紧了纸页,“父亲,厌缺他没事吧?”
“放心,若是情况危急,他会明说的。”裴鹤擎道。
“爹你打算何时出兵?”裴弦月问。
司朝搞这些阴谋,显而易见是要分拨皇室民心,扰起内忧,届时他们再出兵攻阀……内忧外患,俨朝境地可想而知!
裴弦月想的自然和裴鹤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