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瞧灯市呢,转头裴厌缺就没了,裴弦月仔细一瞧,人已经跳入水池中。她瞧见他将叶家人捞起来,脸色当时就变了。
叶匹夫间接害死她祖父。
她就是心思歹毒,早知是叶家人,她不去将人摁死在水里就不错了,绝无可能让裴厌缺去救人。
惢嫣总算是明白了,叶昭沅为何拿情药对付她了。
毁了她的清白她就能和裴厌缺在一起?
两家立场不同,她不帮着家里巩固地位,就因为裴厌缺就揪着她对付?
这女人真的是……
惢嫣一时间找不着形容词。
罢了。
惢嫣换了个方面想:这只能说明她找的男人优秀。
裴弦月又告诉惢嫣那女人还未歇心思,让她提防着她点。
惢嫣勾唇一笑。
提防?
该提防的人可不是她。
—
惢嫣已在后宫待了三日了。
比起前段时间的忙碌,这三日当真是悠闲。
她真就只是来玩儿的。
也跟着裴弦月认得了不少妃嫔。
前朝后宫都免不得有党派之分,之外能同奸妃表姐走一道的嫔妃颇少。是呢,聪明人都知道跟裴弦月走得近会遭猜忌,得不了宠的。而蠢的都是为人所用的棋子,贵妃要不喜欢与之为伍。
清夜如尘,月色如银。
惢嫣同裴弦月去了容嫔那里一趟,还叫上同容嫔住一个宫的两个贵人,不知谁提了一嘴,竟打起花牌来。
后宫压抑太久,几个女子好不容易放肆一回,等顾得上时间时,它已如生闷气的童子,往后拨了几个时辰。
惢嫣是不会玩,被教会立马就上头了,也忘了时间。
等她和裴弦月从容嫔那里出来时,已差不多亥时了。
后宫妃嫔除却服侍皇帝者,都睡得极早。
眼下四处寂寂,月色如水。白日瞧着繁华至极,夜里竟这般凄冷。
“娘娘……贵妃娘娘。”这时,身后追出一个宫女来,是容嫔跟前的。
裴弦月停了脚步,扭头看她。那宫女先行了礼,旋即道,“方玩的兴起,主儿她忘记同娘娘说正事了,还请娘娘折返一趟。”
裴弦月目露疑惑,看了一眼惢嫣,问,“明日本宫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