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嫣便牵着裴厌缺进屋,屋里有地暖,暖和的不得了,她盘坐着腿,身前是个矮桌,摆着精致小食,她不疾不徐的吃着。
裴厌缺在体态上对自己颇苛刻,可是惢嫣……她觉得她这模样既鲜活又可爱。
“嫣嫣,我决定去参加夜宴了。”裴厌缺告诉她。
“咦,怎么又想去?”他不爱凑那热闹她是知道的。
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去年的宴会他为了躲表姐,没打算去,还是舅舅吩咐了要在宴会上照顾她,他才去的。
“总觉得我必须去。”
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貌似那宴上有事要发生。
他不去的话,会同嫣嫣,多许多波折。
“你没计划去便不去了。”裴厌缺又道。他解释不出那莫名的感觉,这感觉也不必告诉她。
惢嫣不做思索,“是没计划去,但我想陪你去呢。”
“行。”裴厌缺轻笑。
她在他身边他也能安心。
申时模样,相府停了三驾低调奢侈的马车。
他们二人牵着手一起去的,有说有笑。
她今日着了那身“告白装”,略有些单薄,外罩了厚厚的兜帽氅衣。
而今整个相府,除却裴相,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了。
裴相还没跨出府门,便瞧见惢嫣对他那冰山养子巧笑嫣然的模样,养子破天荒没有面露不耐,正温吞的说着话。
他脑子里突然有根断的线冒了火花,靠的无限近。
最终还是没能连在一起。
“父亲。”
“舅舅。”
二人朝他颔首行礼,裴相点点头,看了眼两驾马车。
他朝前面那驾走去,裴厌缺跟了上去。
车厢前裴相注意到他,正想说“你同你表妹一齐,多照顾她”时,裴厌缺解开了酱色的厚氅衣,披在他肩上,“天寒,父亲要注意保暖。”
便扭头折返,上了惢嫣那驾车。
裴相,“……?”
他拢了拢氅衣,跨上马车。
正宫门前停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