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小姐,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临出门时被绊住了脚。这绊脚石你也认得呢。”她开玩笑般说着,越过叶昭沅走向凉亭。
叶昭沅眼眸微转,也跟了上去,二人坐下。
她不问,惢嫣自道,“虔州章家章砚初,叶小姐近来同他走的颇近吧。”
叶昭沅袖中的手微紧,面色却淡定自若,“章公子人还不错,近来是约了几面。”
“可是叶小姐,你不是同珩王是一对吧,还同外男那般亲近,珩王殿下不会吃醋么?”
“不是的惢嫣,我只是和他见了几面,怎么就成亲近了?那按你这么说,我同见过几面的男子,岂不都是亲近?”叶昭沅掩唇,似是听到什么滑稽的事。
惢嫣以往以教导的语气同她说话,很令人不适,她而今也算是扳回一城了。
“哦,是吗?可是我只是同表兄一齐参加个喜宴,叶小姐怎会看出我同他感情好?明明当时有解释,没过几日,在叶小姐嘴里,怎么又成了我爱慕他?”
叶昭沅唇边的笑容僵住。
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常。
“惢嫣这是听了谁嚼舌根子?好不容易约我,我还以为是要同我亲近亲近,不成想,竟还真是兴师问罪。”她娇美的面上闪过伤心,黯然失色。
以退为进在她这儿可不中用。惢嫣眯眯眼,身子前倾凑近一些,“是非对错叶小姐心里跟明镜一样,我若想查,你的证据洒的漫天都是,但……不痛快,我还是和叶小姐,细水长流的好。”
语毕,她也不去看叶昭沅的脸色,抽身离去。
这小白花,装的不累么?惢嫣是真自愧不如,装不过她。既如此,还不如挑明了,省的累人。
叶昭沅看着疾步过窄桥,离开湖的少女,袖中的手手机,指甲钳入肉里要流出血来,她才放开。
心术好生的深。
明明知晓后面那句话是恐吓她,她绝无可能找出那些证据,就算找出来了,这污的可是她自己的清白,她不可能拿出来。但她还是为此一怔。
章砚初,好生无用!
她自己也是。
真是被冲昏头脑了。
每每瞧见宫惢嫣同裴厌缺一起,她就要嫉妒的发疯。她就是想污她清白……她凭何染指裴厌缺?
她还给她找了章砚初,那章砚初可是虔州章家嫡长子,配她不不错了!
一瞬之间,她的思想又偏了。
微微仰头,凉风习习刮面,她许久才压下去那股情绪。
她真是喜爱极了裴厌缺,每每想到他都会失控。
这回,确实是她冲动了。
只是她没想到,宫惢嫣立马就锁定了她,还毫不犹豫的与她撕破脸。
她是相府的人,同样的心思深沉……她该做提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