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厌缺听到动静便停了行剑,目光朝她看来,二人对视了一息。
他送剑入鞘,朝屋中而来。
惢嫣忙小跑爬上他的榻,将单薄的里衣褪去。
裴厌缺跨进房中,一眼便瞧见她脱在鞋边的乳白里衣,看起来……乱七八糟的。
小女子则用他的被褥裹成了个粽子。
惢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裴厌缺,我的里衣不能穿了。”
裴厌缺喉头一紧。
“唔,你的床也……”
他眸色一深,嗓音沙哑,“待会我来清理。”
“裴厌缺,把你的里衣拿给我穿吧。”她有些娇羞的看着他。
一刻钟后,惢嫣穿着不合身的里衣站在榻边,上衣扎进裤子里,裤腿被挽起一截,她甩着长袖在玩儿。
面料舒适,她很喜欢。
“不冷么,把衣裳穿上。”裴厌缺道。
“你帮我穿呢。”惢嫣张开双臂。
“把袖口挽好。”他这么说着,去将她的衣裳拿过来,一件件穿在她身上,模样极认真,似乎在做一件极庄重的事。
惢嫣坐在榻边自己穿鞋,听到他问,“是谁给你下的药?”
“说起这个……章砚初怎么样了?”
“他跟这件事可有关系?”提到章砚初,裴厌缺拧眉问。
“他太笨了,自己被算计了也不知道。”
“谁做的?”裴厌缺眸中隐透出杀气。
“叶昭沅。”惢嫣不隐瞒。
她已经九成九确定是那女人了,不过她用了什么法子下药,还得查一查。
裴厌缺一愣,顿了一息,才想起这么个人来。
“裴弦月说的不错,她是心思深沉之人,竟能做出污女子清白之事。”裴厌缺眸色邃深,漆黑不见底。
那门被人紧锁,屋内只有中了情药的一男一女,对方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倘真如了她的意……
裴厌缺眸中杀意翻腾。
柔软的掌心贴上他的拳背,惢嫣娇笑道,“你这么信任我,我说是她就是她啊?事情刚发生,查都没查,不怕是我错怪?”
“你没把握,怎会说出来?”裴厌缺捏着她的小手,“放心,她很快就会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