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娅当即说:“对,他上个月养了只鹦鹉。”
“这就对上了,可能是粪便带出来的细菌。”陈西瑞说,加腾熏峮一五2二七5二吧1“年纪轻轻的,怎么活得跟大爷似的,我印象里只有大爷才喜欢遛鸟啊。”
鲁娅心急火燎:“严重吗这个?”
“不严重,就是治疗方案比较麻烦,要取鹦鹉的心头血当药引。”
那鹦鹉是周霖修的新宠,已经训练得会说人话了,周公子不得不忍痛割爱,虚弱无力地说:“娅娅,你回去把八爷请过来。”
“我…我这就回去把你那鸟儿薅过来。”
陈西瑞扑哧笑:“你俩还真是一家人,脑回路都不带拐弯的。放心吧,已经调整了用药,问题不大。”
“讨厌,你逗我呢!”鲁娅松了口气,笑骂。
气氛轻快下来,鲁娅将陈西瑞拉到一边,背着男人问:“他其他方面怎么样?”
“你指哪方面?男性功能不归我们科管。”
鲁娅轻轻搡她一把:“他老抽烟喝酒,我是怕他身体出什么毛病。”
“这么年轻,能出什么毛病,盼着点好。”陈西瑞顿了几秒,有意支走鲁娅,“姐,你去问问管床医生,早上的化验结果出来没?”
“嗯。”鲁娅走出了病房。
陈西瑞插兜走回到病床前,看周霖修躺得难受,弯身帮他摇高了床,“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她这三天可是一步都没离开医院,我劝她找个护工,她怕护工照顾不好,我是好久没见过这么傻的姑娘了。”
周霖修嘴硬:“废话,要你说。”
陈西瑞笑笑,浪子能回头金不换,但愿这话没骗人,“歇着吧,不打扰你休息了。”
回到办公室,板凳还没捂热乎,护士慌慌张张跑来报信:“注意注意,院感的来了!”
院感,即“医院感染管理”的简称,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两边还管墙壁,喜欢搞突击检查,还喜欢点人回答问题。
陈西瑞对他们彻底ptsd了,因为她规培的时候,某次手卫生没做到位,被扣了三百。
至今不能回想,一想心就痛。
大敌当前,陈西瑞严阵以待,抹干净桌面和键盘,坐姿端正地敲着病历。
院感人员走到她旁边,随机考察:“两前三后知道是什么吗?”
陈西瑞回:“接触患者前,清洁或无菌操作前,接触患者后,接触患者周围环境后,接触患者体-液后。”
“你们科也是多重耐药的重灾区,如果遇到多重耐药,查房怎么查?”
“怎…怎么查,我都是放在最后查。”
院感人员点了点头,满意离开。
陈西瑞微笑:“领导慢走。”
入秋之后,天气转凉,傍晚时分吹来了小风,陈西瑞惬意地去学校后街逛了一圈,买了份炒河粉拎回家。
周姨就说,下次想吃她来做,外面的东西重油重盐不健康。
陈西瑞应了声好,吃掉大半份炒河粉,钻进了书房。
书房依旧是两人共用,各自一半,陈西瑞调整好手机摆放位置,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打开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