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很乖。”
下一瞬,他们已经拐进一处洞穴。
在中年骑士送上来的报告里面,地下通道是一条幽深、不可见底的甬道。它直来直往,尽头没有任何的东西,也不知卢恩逃往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哪怕是审判长在拿下他后,撑着受伤的身体检查过两次,都一无所获。可他的灵感提醒着他这条地下通道里肯定有东西。而这些零零散散的证据在汇总到教会后,最终决定由塞拉斯亲自出手。
他们怀疑,在教堂的地下通道里,有“那个东西”。
“尼尔,”塞拉斯的声音从最前方传来,仿佛穿过水洞带着某种黏糊的感觉,“护着点兰斯,离我远一点。”
莫特无声无息上前,挡在兰斯的身前。
他没有闭上眼,所以,他也看清楚这洞穴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地下通道的尽头,的确是存在这么一个空隙,只是不知为什么,任何下来的人都会对它熟视无睹。哪怕是高阶如审判长,都始终没有发现这个空隙。
而塞拉斯发现了它,并穿过了它。
于是,空隙后的空间天翻地覆,无穷的伟力开凿出了高耸的空间,两侧都有形状各异的壁画,它们都带着曼妙的身姿与诡异的身体,仿若在轻盈地跳舞。就好像这不是地下通道,而是一场盛大的舞会。
那些奇怪的咔嚓声,由此而来。
此刻,又有奇异的乐声起。
它们美妙又动人,只有最高端的乐手,才能演奏出这么动听的弦乐声。
仿若一场宫廷舞会。
莫特轻声:“是安纳托利亚的风格。”
自安纳托利亚跟着■■■■一起陷落后,就再也没有人演奏安纳托利亚的乐章。
多少年了……
“尼尔,低头。”塞拉斯忽而说,“带着兰斯退出去。”
莫特一听到塞拉斯这么说,立刻就低下头颅,而后倒退两步提溜着兰斯的后衣领。
这倒是把兰斯吓了一跳,生怕藏在他身上的洛被人发现。
不过洛并没有出现,只是无声无息将他缠绕得更紧,好像恨不得将他藏起来。自从进了这地下通道后,洛的反应似乎活跃起来。
兰斯闭着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说:“学长,莫特学长,月影花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是啊,在进来的时候,莫特也看到了。那些月影花长满了墙壁,它们盛开在缝隙间,花团锦簇,是如此的妖艳美丽。
只是深处如此地下,它们是从哪里获得的养分?
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是莫特要提着他出去,可是紧接着,却是莫特冷硬的声音:“舍弗阁下,空间被封锁了。”
塞拉斯似乎低笑了声:“哈,那不要靠近就是。”
莫特似乎知道塞拉斯想做什么,声音急切了起来:“舍弗阁下,您单凭自己一个人……”
“尼尔,血祭之月选定了伊丽莎白教堂的原因,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