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不过是看着高贵。
实则,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太子。
论及支持他的人,如今远不如二皇子萧文澈。
起码萧文澈还有杨太傅相助,而他呢,梁家、林家相继覆灭。
就连到手的婚事也落空了,白白让萧文淙那蠢货捡了个大便宜。
韩云宁抿紧嘴唇,有些焦急道,
“太子殿下,陛下本就忌惮嫔妾父亲手中的监国锡杖,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拿捏他,又怎会轻易放过呢?”
萧文灏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
“你父亲愚蠢至极,竟然为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毁掉自己一生的英名,又能怪谁呢?”
韩定邦身为丞相,历经南吴两朝。
一生清正廉洁,自持名节,到头来却晚节不保,实在是令人唏嘘。
然而,旁人或许不理解其中缘由,韩云宁却心知肚明。
她虽有两位兄长,长兄却是个痴傻之人。
唯有二哥韩正青的脑子还算正常。
只可惜,韩正青却是个惹事生非的主儿。
有一次,他在集市上相中了一位小娘子,便尾随人家回家。
不仅欺压了良家妇女,还将其丈夫捆在石头上,丢进江阳湖中溺死了。
那妇人眼见丈夫丧命,也毅然跳河殉情。
按说,夫妻二人皆已殒命,此事便成了无头公案。
就算查到韩正青身上,也是无从查证。
谁知竟有人抓住了把柄,以此要挟韩相。
韩相年事已高,心知无法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这才一时糊涂,犯下大错。
韩云宁望着正在饮酒的男人,款款走至他面前,刻意贴近他说道,
“嫔妾的父亲被关在刑部大牢,那刑部尚书又是你手下之人,你一定有办法救他……”
梁元忠本是死罪一条,不也被他救了出来?
他虽曾矢口否认,但若非他出手搭救梁国公,还能有谁有如此能耐?
韩云宁如飞燕般轻盈地坐在他腿上,玉指轻轻抚过他的喉结。
如一阵温软春风,勾起丝丝痒意。
“再者,嫔妾只求保他老人家一命而已,移花接木,偷梁换柱之法,殿下又并非没有做过,不是吗?”
萧文灏微微眯起眼,捏住她游走的手,语气冷淡,
“即便本宫与娘娘你有些交情,也尚未到这般田地,愿为娘娘你冒如此大险。”
“不如,嫔妾为您排忧解难,以此作为交换,如何?”
韩云宁轻声说道,“陛下现今正寻觅合适人选,接替沈北岐,执掌拱卫司,殿下可知晓此事?”
“知晓又如何?”萧文灏目光一瞥。
“殿下难道就没有中意之人选?”韩云宁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