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博凉安抚道:“病床太小了,我上去会挤到你的。”
“不,不会的。”舒柏晧说,“我伤口在左边,不会被压到。”
温博凉犹豫了一下,舒柏晧的眼神太可爱了,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大花猫,他根本什么都拒绝不了。
温博凉脱掉鞋,小心翼翼地在舒柏晧身侧躺下,他再三确定自己没压到舒柏晧的伤口,然后伸直手臂,将舒柏晧揽进怀里。
舒柏晧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舒柏晧身板又瘦了一圈,以前少年的肌肉线条现在只剩硬梆梆的骨骼。他用手心轻轻碰了碰舒柏晧的背,僵硬的背脊迅速软了下去,在他胸口缩成了一只小小的球。
舒柏晧问温博凉:“那个美国的教授,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温博凉说:“他做手术前跟我说了话。当时是他那几天精神最好的时候,现在我想,或许是因为那时他就快不行了吧……他跟我说了很多,说自己往这个模型投入了半生心血,他没有组成家庭,也没有孩子,然而他最后临终前也没能成功建立这个模型。我问他我该怎么办,他说我走得太快了,这个我该时候,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舒柏晧点点头,说:“我听说罐头是先发明的,而罐头起子却比罐头晚很多所才被发明出来,我们再等等吧。”
“嗯。”温博凉轻声应道,他的鼻尖在舒柏晧的肩膀上轻轻吸了口气,说:“快睡吧。”
温博凉很快便睡着了,他睡得很安稳,呼吸和缓而绵长。几十个小时没合眼,让他精神紧绷,现在陡然松懈,一下便疲惫了。
舒柏晧却睡不着,他始终睁着眼。他背对着温博凉,这个姿势让他看不见温博凉脸,他不能确定温博凉是否还在他身后。
他觉得这是一个梦,而且是一个比任何一次都要甜甜蜜而美满的好梦。
但只要是梦,就一定会醒来,然后又回到一片虚无,又一无所有。
他就像一个好不容易得到一颗糖的小孩,害怕下一秒糖果便会被收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都以为要结局了,
所以把后面的内容加了一小段上来。
----
车技一流,
老司机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