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博凉轻轻吐了口气,说:“最近怎么样?”
“都很好,”舒柏晧说,他条件反射的以为温博凉说的是他们公司,“大家工作都很积极,没又因为你不在而懈怠了工作。”
”我不是问这个,”温博凉说:“我是问你。”
“问我……”舒柏晧愣了愣,“我,我还好……”他补充道:“和以前一样。”
“嗯,”温博凉应了一声,说:“我说了,我们的事情等我回来好好说……”
“嗯,”舒柏晧垂下头,他轻轻吸了口气,说:“你还有多久回?”
温博凉那边顿了顿。
教授的情况还不容乐观,现在他走了,很可能见不上他的最后一面。
但他已经走太久了,一个星期已经过完,要开始第二个星期。
虽然无论他问舒柏晧任何事,舒柏晧都说好,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他总感觉心神不定,他的眼皮总是时不时跳动一,像是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温博凉揉了揉眉心,低声说:“明天,我明天就回来。”
“嗯,好啊……”舒柏晧小声说。
他心里生出了一枝花,但又立马枯萎了。他有些开心,但又有些遗憾,等温博凉到的时候,大概已经找不到他了。
*
这天晚上,舒柏晧大概睡了八个小时。第二天早上九点,舒柏晧开车去了岳明山的酒店。他进酒店大厅,将装着U盘的信封交给大堂经理,让他替他转交给他们的岳老板,然后他给周天宇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东西已经送到了,想要就自己下来拿。
干完这一切,舒柏晧一个人离开。
*
这天晚上,在大西洋另一侧的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发布了讣告。在那场冒险的手术前,詹姆斯教授对温博凉说了最后一句话。
温博凉参加了教授的葬礼,然后第二天坐十五个小时的飞机回国。
温博凉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他回来的当天,中国股市发生了一场龙卷风暴。
业界赫赫有名的庞大财团岳氏丰投,整个办公系统受到无名黑客的疯狂攻击,公司所有资料,包括市场调研材料、客户秘密信息等等等等,全部被删除。
岳氏丰投的股自开市后狂跌百分之二十,跌停仅仅用了十分钟,股民恐慌时抛售股票,九个亿的市场总值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