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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博凉刀法生涩,土豆块奇形怪状,大小不一。
温博凉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他收起刀,问舒柏晧:“这样可以吗?”
舒柏晧对温博凉的滤镜过于厚重,面对那写奇形怪状的土豆块,只觉得每一块都丑的不同凡响。
他乐呵呵地说:“挺好,这样的大小烤起来刚刚好。”
温博凉受到了点鼓舞,继续低头剥洋葱,然后努力将洋葱切得更难看。
舒柏晧点了火,锅里油滋滋响,升起一团烟火。
晚饭很丰盛,有生蚝、鳕鱼、三文鱼沙拉和烤土豆。
舒柏昊的手艺很好,即便用温博凉处理的食材,菜色依然鲜美可口。
生蚝烤的极其鲜嫩,一口咬下去,唇齿间全是腻滑的鲜美,鳕鱼仅仅只用盐研制,煎得外焦里嫩,肉质细致,入口即化。
其实舒柏晧更拿手的是川菜,只是川菜耗时,想做得好吃要花不少功夫,舒柏晧准备等哪个温博凉休息的周末再做。
温博凉开了那瓶他们一起买回来的红酒,说:“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他们虽然认识了很久,但关系始终不算太亲密,如果不是住在了一起,温博凉并不会在意舒柏晧会不会做饭。
“你从哪儿学会这么多菜的?”温博凉问。
“自学的,”舒柏晧将煎得金黄的鳕鱼切开,说:“也没人教,想吃什么了,就上网找食谱,按食谱慢慢学。上学那会儿没这功夫。”
舒柏晧的前半生并不容易,这些事不会有人手把手教。
“嗯,”温博凉点点头,说:“你厨艺很棒。”
“你喜欢吗?”舒柏晧问。
这似乎是他唯一关心的问题。
温博凉点点头。
舒柏晧高兴道:“那就好,我没给别人做过。”
红酒只有舒柏晧一个人能喝,这让他两颊通红。
“为什么你没有和别人一起生活?”温博凉开口问。
他并不经常和人谈论家常,这让他的问题有些绕口。
但舒柏晧明白他的意思,他们身边大多数朋友,在他们这个年龄,已经开始完成人生大事,唯独他们两人。
舒柏晧微笑了一下,低下头,他翻转着手里的汤匙,说:“这种事,是看缘分的。再说了……”
他牵了牵嘴角,让自己的微笑看起来自然些,说:“温总不也一样?”
温博凉说:“是。”
舒柏晧轻声问:“你是为什么呢?”
温博凉沉默了半晌,说:“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