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吊扇卯足劲儿的转着,但完全没压住苏沿的声音,“又不熟。”
刚热闹的氛围瞬间冷却下来,大家都有些尴尬,傅芳更是,笑容完全僵住。
姜稚安时不时被苏沿这臭脾气给气到,但今天怎么看到傅芳被他一句话说得下不来台,没忍住幸灾乐祸。
她在桌下踢了苏沿一脚,“吃差不多就走吧,让位置给她们。”
苏沿抬睫,视线在她笑开花的脸上掠了一下,应了声。
两人走出餐馆,姜稚安忍不住哼了两句歌儿。
苏沿:“有矛盾?”
姜稚安:“差不多吧。”她看着留下尾气的公交车,可惜苏沿没赶上,继续道:“陈阳踹了我,和她处对象了。”
苏沿眉角稍跳了一下,“那她人还不错。”
姜稚安偏头看他,“嗯?”
苏沿眼睑轻抬了下,“帮你解决了个麻烦,免得成第二个钟敬礼。”
“。。。。。。”姜稚安有些心虚的扭了扭头,顺便干巴巴的转移话题,“你坐几路车来的?”
“打出租来的。”
“所以你怎么回?”
“出租车。”
“那你不早说。”姜稚安不走了,“我就先回去了,再晚洗澡得排好久的队。”
苏沿瞥她一眼,应了。
姜稚安往回走了一截,再扭头时候,苏沿已经不在原地了,她脸上笑敛了敛,轻叹了口气。
钟敬礼啊。
她没心没肺惯了,少有正儿八经对谁感到抱歉的时候,钟敬算一个。
钟敬是她上大学后谈的第一个男朋友,也是分手闹得最难看的。
她这人在恋爱上没什么定性,觉得没意思了就想结束,她可以说得轻而易举,但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这样的说辞。
钟敬在她提分手后,跟踪割腕服药威胁跳楼,什么都干过了,把家里人闹得脸上没光,强行送去国外了。
他们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太久远的记忆,姜稚安有些记不太清了。
她在宿舍门口恰好碰见要去澡堂的舍友,也不纠结这些八辈子前的事了,她拿上自己的盆跟着去洗澡,顺道讲刚才傅芳被掉面子的事。
崔莉莉听得身心舒爽,恨不得亲眼看看傅芳那张脸。
殷缘也在笑,不过她也有些好奇,“你性格能和这样的相处?你们不会三天两头吵起来吗?”
姜稚安想了一会儿,“气人不偿命这方面我们估计还真不好排名,能相处这么和谐的原因大概是。。。。。。”她摸着下巴正经思考了片刻,“都长得好看。”
“。。。。。。”崔莉莉先翻了个白眼,拉着殷缘往前走。
姜稚安收了假正经,笑弯着眼跟上。
夏天的夜里,星星会更清晰,它们一簇一簇的点在天上,像是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