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风恍恍惚惚的看着面前几人,想了想,道:“城里离渡口有些距离,你们可需急着回去?”
“是的大哥,最近岛上可忙了,大嫂脱不开身的,我们得回去帮大嫂的忙。”
大栓说完,似才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大哥,这是大嫂让老弟给你带的信,你看了信就晓得了。大嫂还说,几日后带着孩子再送一批药材到渡口与大哥相聚。”
周淳风攥紧手中的信:“好,辛苦你跑一趟了。”
“大哥说的什么话,老弟家全靠了大哥大嫂才有当下安稳的日子,看到大哥你如今好好的,我们都高兴。我爹娘让我与你带话,让你放心的在外头闯荡,大嫂和孩子有我们替你照看,岛上还有武功高强的护卫守着,你不必担心的。”
“大嫂很好,哥儿都很好,安哥儿时不时还问起您呢,兰姐儿长得也好,大嫂和孩子等着你归来团聚。”
周淳风心头感触不已,抿着唇拍了拍大栓的肩膀,笑道:“好小子,大哥多谢你。”
大栓重重点头,有心想与大哥叙旧,但又得紧着赶回长生岛。
一来,得让冥夜快些回到岛上帮大嫂打下手,二来,昨儿种到地里的山药,今儿个他还没到地里看上一眼,也不知活没活成。
无论怎么说,大哥如今好好的,还当上起义军的将领,大栓与有荣焉,倍感脸上有光。
周淳风亲自送二人出城门,目送骑行远离的背影,心底里对妻儿的思念愈发高涨。
伸长脖子等在衙门外的萧巢,远远看见周淳风骑马回来,狗腿似的迎上前:“他们就这么水灵灵的走了?”
周淳风:……
“怎的,你请吃饭不成?”
萧巢脖子一梗:“不就一顿饭,小爷我请的起。”
周淳风下了马,将缰绳甩给一旁的士兵,大步迈入衙门。
萧巢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屁颠颠的粘着不放,好奇老周娘子在信中说了什么。迫切的想知道,老周娘子一个寻常妇人,有何等能耐在长生岛收了一帮子武艺高强的渔夫。
周淳风进到正厅,先倒了碗水吃下,掏出怀里的信件。懒得避讳凑上前来的萧巢,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日萧策听闻长生岛,眼底的异色不要太明显。
他不过是懒得深究,更猜到萧策临行前,必然与萧巢说了什么。
思及此,周淳风霍地收起打开的信件,别过头觑了眼探头探脑的萧巢。
“你想看?”
“嗯呐,小爷这样子不明显吗?”萧巢也不瞒着。
周淳风嘴角轻勾,端起茶抿了口:“说吧,你们为何对长生岛如此在意?”
萧巢:……
有吗?
不是,就算是有,老周是怎么看出来的?
萧巢不尴不尬的摸了摸下颌的胡渣子,见周淳风目光戏谑的看着他,想了想,深深的吸了口气。
“小爷也不是有意瞒着你,不过是怕说出来,你会以为兄弟打你的主意。”
周淳风听闻此,眼神都多了几分戒备:“什么主意?”
萧巢绕到桌前坐下,缓缓开口道:“传闻,长生岛的主子是前朝大宁太子后人,此岛神秘无比,若无岛内之人引领,外人根本找不到这座岛在哪儿!”
“上回我大哥得知嫂夫人得长生岛接纳,所以,对嫂夫人在长生岛上之事有些好奇罢了。”
“呵~”周淳风冷嗤一笑,一副你看我信吗的样子。
萧巢抿抿唇:“行行行,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江湖上有传,得大宁后人得天下,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周淳风眉宇微蹙,思索着这番话的意思:“为何这般说?”
“据说,当年兵临城下,大宁皇室心腹良将拼死将年幼的太子从宫中带离,除此以外,还带走了宫里半数珍宝。”
见周淳风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萧巢不得不加足猛料:“别以为那些珍宝听着少,仅仅半数已富可敌国。”
周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