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巢听得脑袋瓜一愣一愣的,看看大哥,又看看老周。
“诶不对。”萧巢一吸气,丈二摸不着头脑:“像你们说的,咱们明知道淮军埋伏在哪,还要从淮军埋伏地进攻,岂不是耗费咱们的军力,倒不如绕过此处直往荆州,彼时淮军、王军、鲁军交战已近尾声,咱们兴许还能捡个漏,嘿嘿~”
萧策两眼一黑,抬手重重拍向他的后脑勺:“怎的,在你小子心里,起义军便是那种躲起来唯利是图的军将?”
萧巢疼得龇牙咧嘴,揉了揉后脑勺:“当然不是,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这不,咱接连在翼州留下部份兵力,兖州城又遭瘟疫缠身,军力大大削减。”
萧策和周淳风闻言,知道周巢顾虑的点实乃人之常情。
萧策重重抽了口气,“虽如此,但本将相信我们的起义军,兵行险招方能突破重围。”
周淳风道:“大爷所言甚是,如起义军在短时间内,接连攻下三座城池,将会大大震慑敌方军事,彼时起义军还需忧虑军力不足?”
萧策满意且振奋的点头,抬手拍了拍周淳风的肩膀:“老周说的没错,你果然是老天送到本将身边的奇才。”
如周淳风所言,起义军倘若顺利再拿下一座城池,且是中原命脉的荆州。届时,不说能招来各路投奔散兵、敌军战虏,还能引来为百姓民生而战的英雄豪杰,大大充实起义军的储备军力。
萧巢后知后觉,恍然大悟,嘿嘿一笑:“还得是老周想得透通。大哥,咱何时起程赶往徽州?”
“兖州瘟疫横扫,自然是宜早不宜迟。”没得拖延时间,反倒让身子健壮的将士们都染上了疫病。
萧策说罢,看了看周淳风,道:“老周你身上有伤,暂且留在兖州时日,静待我于前方战报送回,再见机行事。”
周淳风点点头,淡声提了句:“末将觉得,蒋副将于水路战甚是熟悉。”
“好,本将即刻调动蒋副将与洪副将点兵。”
萧巢闻言,皱了皱眉头:“不是大哥,老弟我呢?”
萧策笑道:“你与老周留下,等老周伤势好痊,你们二人再前往与我等大军会师。”
萧巢:……
萧巢因着不能随行,郁闷得心里直抓狂,想来想去实在想不通大哥为何让他留下。
要说老周需得养伤,所以暂且留下,兖州城已经安排了程副将领兵守城,还要把他留下是什么意思?
大哥是不是越来越嫌弃他战力不行?明明打仗他也是一把好手,哪一点都不比姓洪的副将差。
大军即将出发以前,萧策在房里重新整装,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
听那脚步声,萧策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系紧铠甲的双手没停顿:“有何事啊?”
“大哥,你就让老弟跟着去呗,三军交战,老弟还没开过眼呢。”
萧策笑笑转身回头,抬手拍了拍萧巢的肩膀:“我让你留下自有让你留下的道理。其一,此战凶险,若大哥我未能突破三军重围,还需你来助大哥一臂之力。总不能咱兄弟俩都被困其中,对吧!”
萧策是家中老大,从小担起照料下头兄弟的责任。父亲走了,母亲为了不拖累他们兄弟,躲过宫人的监视饮毒自尽。
萧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给萧家留一丝命脉活路。万一他们兄弟都遭了难,被困宫中为质的年幼弟妹如何能活。
萧巢听到这,觉得大哥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