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女人不忍看这种画面,偏过脸去。
而男人们则没人开口劝说,一起玩这么久,自然都知道江驭疯起来谁都拦不住。
于是接下来几分钟,整个包厢里,只有打球声和女人的哭喊哀求声。
全部声音彻底停下来的时候,殷楚楚那张脸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她瘫倒在地上,满脸淤青,鼻血横流。
江驭却看都不看一眼,将球杆往桌上重重一拍,长臂一伸揽过温黎,看向众人冷笑着开口。
“再有人碰她,下场只会比这个更惨。就算是我江驭的一条狗,你们也他妈得敬着供着捧着,更何况她还是我身边的人!”
“我今天把话说清楚,也只说一次。”
“不给她脸,就是看不起我。明里暗里欺负她,就是和我宣战。你们的女人不懂事,就是你们不懂事,而不懂事的人……只配去死!”
江驭这么一疯,再加上这么一番话,包厢里众人各个噤若寒蝉。
他们虽然平时和江驭称兄道弟,但大多数人实际上对他都是畏惧的。
不是敬畏,而是畏惧。
毕竟据说江驭的父亲……就是他亲手杀的,一个对着自己父亲都能残忍下手的人,那能是什么善类吗?
当时江驭杀父的言论,闹得沸沸扬扬,传遍了整个岛城。
后来警局的人也去找了几次江驭,但始终没有确切证据,最后这件事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
大家私下里都在议论,是江家出面保下了江驭,花重金埋葬了这桩豪门丑事。
然而江家保的下江驭,却捂不住众人的嘴。
在江驭没有被江老爷子钦点为继承人之前,“江家那个杀人犯”就是他的代名词。
直到他打败了他的几个叔伯,成为了公开的继承人,才渐渐没有人喊那个代号,也就渐渐没有人敢再提他杀父的事。
他们这群人跟江驭打交道,大多都是为了利益硬着头皮来结交的。
交情不深,又恰逢江驭发疯,明着暗着敲打他们,这会儿谁敢去劝啊?
别说劝了,连吱声喘气都胆战心惊的!
万一江驭疯红了眼,把他们也都打个半死怎么办?
于是足足有几分钟,空气中都是静默窒息的。
直到——
“大晚上生这么大的气,你也不怕等会儿睡不着觉?”季砚舟从后面慢条斯理的走上前,“今天这么多人,也就一个不懂事的,教训完拖出去得了。”
随着这句话,凝滞的包厢,像是终于有新鲜空气涌进来似的,众人也感觉像是死过一次般活了过来。
站在靠门口位置的一个公子哥,立刻应声主动到门口叫了两个保镖进来。
保镖们蛮横的拖着地上的殷楚楚,就要往外走,看的庄星临皱眉出声,“你们轻点,人家也是个美女,美女就应该被温柔对待。”
“……”
“把她抱出去吧,要怜香惜玉懂不懂?”
“是。”
保镖们换了姿势,抱着殷楚楚离开。
温黎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
季砚舟招呼完人进来打扫血迹,回头听见庄星临这句,冷嗤出声,“你下次再带女人过来,带个识趣的,不然就别带,省的扫大家的兴。”
“是,我错了。”庄星临笑吟吟的冲着众人道,“今晚扫了大家的兴,所以一会儿我给大家敬酒赔礼,尤其是驭哥。”
江驭依旧是那张冷脸,兴致缺缺的撩了撩眼皮,“你们接着玩,我先走了。”
“这就不玩了?”季砚舟道,“天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