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环指了一指云霓:“林叔,不光我跟周侗学过枪法,而且这位周云霓就是周侗的女儿。”
林冲一脸的惊讶:“当年我跟师父在京城学武时,师父的儿女尚幼,而且都在家乡,没想到师父的千金这么大了。”
云霓向林冲行礼道:“林师叔,父亲经常说起你当年习武刻苦。”
林冲问道:“师父如今身体还好吧?我已经几年不去看望他老人家了。”
“还好,我也是离开家乡五年有余了。”
“林叔,你练得枪法是不是林家枪?我真得想跟你学几招。”卢环将话茬开道。
林冲笑了:“你好眼光,方才我练得正是林家枪,如果你真得想学,我可以教你,我每天一早一晚在这里练枪,你可以到这里来找我,我们一起切磋。”
卢环听林教头这么一讲,非常高兴:“这林家枪听说传内不传外,如果我来看你练枪,就不怕我将林家枪学了去?”
林冲苦笑道:“什么传内不传外,我林冲家破人亡,连个子嗣都没有,这林家枪无人继承就失传了,我看卢公子底子好,又肯学,如果真得想学,我当倾囊相授。”
卢环一抱拳:“没想到林教头如此慷慨豪气,我卢环定当相报!当然我不会白学的,我有一套子龙破阵枪,如果林教头不嫌弃,我愿‘传枪递锏’。”
林冲眼前一亮:“原来卢兄弟练得是子龙枪法!”
“正是,此乃金台仙人所授,又名蛇盘七探枪。”
林冲一把握住卢环的手:“好,我寻找子龙枪法已经半生,没想到今天在此遇到,此枪法若非过命之交,哪里肯相授?如果公子愿意,我愿与你结为兄弟。”
卢环面有难色:“林教头,按辈分我应该叫你叔了,如果结拜为兄弟,是不是屈了您的辈分?”
林冲大笑:“哪里的话,兄弟之间,是没有辈分之说的,就如我们梁山一百单八结义兄弟,有年纪大上一旬的,也有年轻十几岁的,不都是互称兄弟吗?再说了,我们都是周侗的弟子,也应该是师兄弟的关系,如果再义结金兰,更是亲上加亲。”
卢环道:“好,如果林教头肯屈尊与我结为兄弟,我是求之不得。”
两人拉着手,来到土坡之下,撮土为炉,插木为香,三拜九叩结为兄弟。
林冲起身后,对卢环道:“我今日先传授你林家枪的开门第一式。”
当下,林冲便一一演练,向卢环细细讲解。
卢环也将自己的子龙破阵枪一一演示给林冲。
两个人谈武传枪直到深夜,云霓对于枪法也是喜爱,一开始还看得津津有味,眼见得已经深夜,两个人还精神抖擞,实在待不下去了,便道:“二位,天色已然不早,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一早再来练习不晚。”
林冲道:“也好,云霓有些困倦了,我们明天再练。”
卢环与云霓各回寝室休息,卢环却是久久不能入眠,他感到林教头为人豪爽,竟将家传的枪法尽授于自己,又屈辈与自己结为兄弟,自己该如何报答?
卢环心里道:这林冲是坚定的主战派,不会与朝廷妥协的,只要高俅在,他就会反抗到底。而且林冲是梁山第一号的大将,如果我能使其坚定地站在父亲这一边,为大业奠定基础最好不过。
想到此,卢环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卢环便将自己的打算与云霓说了,云霓这些日在军营之中也觉郁闷,对爹和金台师父也甚为想念,便一口答应下来。
卢环仍然一早去园林处与林冲练枪。
一连十日,卢环将林家枪全部学到了手,而林冲也学会了子龙破阵枪。
这一天,卢环对林冲道:“云霓已经三年没见父亲了,心中甚是想念,我要陪云霓回汤阴看望他的父亲,顺便也看望师父,今日与大哥作别。”
林冲道:“这千山万水,一定当心,到了师父那儿代我向师父问好。”
卢环抱拳道:“这是自然,不消哥哥挂念,今后我不仅有子龙枪,还有林家枪防身,应该是纵横江湖、天下无敌了!”
卢环与林冲一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