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般冤枉臣女,臣女可不认。
皇后娘娘乃是天下女子楷模,成日里有忙不完的事务,把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不说,每年的各种祭祀、祈福、敬天等等大事也安排得毫无纰漏。
皇后娘娘如此繁忙,哪有寻常女子间的计较?
就像臣女,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好容易等到了休沐,恨不得一觉从晚上睡到转天夜里。
皇后娘娘什么胸怀,岂是什么人都能相比的?”
苏天乙这番话说的,将皇后捧得高高的,却只字不提帝后之间早已淡漠不已的男女之情。
皇帝用手指着苏天乙,对皇后笑着说道:“梓童你看看,宝成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别人跟朕说话,都是想三句说一句,还要在肚子里转三个圈,再在脑子里好好过上几遍才敢说出口。
她倒好,想什么说什么,动辄还要埋冤朕,朕这是把她给宠坏了。”
皇后是个多精明的人,闻弦音而知雅意,立马陪着笑脸,道:“宝成郡主才将臣妾好一顿夸赞,臣妾正怎么看怎么喜欢呢,恨不能带回自己宫中当成亲闺女似的养起来,陛下再宠爱些也是无妨的。”
皇帝当着众人给她脸面,皇后自己却不能飘起来。
帝王的恩宠本就飘忽不定,曾经的贵妃何其风光,可如今出了事,还不是如同个物件一般,说舍弃也就舍弃了。
哪像苏家这两个丫头,一个文能理政安天下,一个武能沙场定乾坤,皇帝稀罕得什么似的,只会好好地宠着、哄着,这辈子都不会失宠。
她贵为一国之母,虽不至于要巴结讨好,但与苏家为善,是个永远都不会错的选择。
“宝成真不是一般的讨人喜欢。
不止梓童,就连母后每每提起,也都是赞不绝口的。
这样的孩子,朕稍稍多疼爱一些,哪里就值得那些个言官们大惊小怪了?”皇帝颇为不满道。
这话皇帝能说,旁人却没法接。
皇后作为后宫中人,这涉及到前朝政事的,压根儿就不能掺合,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见。
四皇子和九皇子都已经帮着皇帝理政了,可涉及到言官,说好说坏都不合适。
依着皇帝那多疑的性子,说什么都有可能成为日后的隐患。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不说就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