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乙回过神来,大大方方道:“杜侍郎天人之姿,实在赏心悦目,苏某一时不察,竟是冒犯了杜侍郎,还请杜侍郎莫怪。”
反正在世人眼里,她是个看重美色的荒淫郡主,如此一来,看人看的愣神也是很正常的吧。
“原来郡主喜欢看下官这张脸。待成婚后郡主可以日日观赏,到时候别厌烦了才好。”杜星寒以喝酒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他不在意苏天乙看中的是他的脸还是别的什么,至少自己身上还有能吸引她的地方,他觉得很好。
今后他就好好养护自己的这张脸,这样,她是不是就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了?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宛如谪仙一般,怎么会看腻呢?”苏天乙以手托腮,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瞧。
杜星寒只笑笑,又给苏天乙夹了肉,道:“郡主多吃些。”
苏天乙拿起酒杯,对杜星寒道:“此次的案子能够顺利告破,杜侍郎功不可没。前几日劳烦杜侍郎演的那出戏,成了破案的关键。
苏某今日便以杯中薄酒聊表谢意,多谢杜侍郎襄助。”
杜星寒闻言举杯,酒杯低于苏天乙与之相碰,道:“不敢当郡主的谢字,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二人对饮后,杜星寒道:“若不是郡主提前告知下官,那日见到易了容的京兆尹,下官还真的未必能认出来。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看上去容貌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一丁点往日的样子。
郡主手下真是卧虎藏龙。”
“那永安县令是见过京兆尹的,若不加以伪装,岂不是一下子就露馅了嘛。
不过就是些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杜侍郎与杜相身边才是能人辈出。”苏天乙打着太极,道。
“下官听说查到最后,主使竟然是国子监的几名学录和助教。他们与妓院勾结,竟还是打着下官父子的名号。
此事实属无稽之谈。郡主该不会怀疑到下官头上吧?”杜星寒给苏天乙又倒了一杯酒。
“连他们自己都说了,是谎称与杜家有牵扯,这才骗的妓院愿意与之合作。
况且苏某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就那几人的谈吐做派而言,杜侍郎是很难瞧得上眼的。
若是国子监监正、司业倒还有些价值,可几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无关紧要之人,杜侍郎日理万机,哪会与这等虾兵蟹将扯上什么关系?”苏天乙也不信那几个国子监的能直接与杜星寒挂上钩。
“郡主肯相信下官就好。”杜星寒用汤匙细心地撇去表面的浮沫。
能来此地吃饭的人,非富即贵。有资格进单间的,至少得在京城里能排的上号。
而苏天乙,在这里则是有自己专属雅座的,她不来的日子哪怕店里客人再多,地方如何如何不够坐,这雅座也是不会接待旁人的。
杜星寒说起要请苏天乙在至味斋用饭的时候,苏天乙就让他对掌柜的说是同她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