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眼双心”丘达的双目凸得险些要掉出眼眶之外,他面色青白,嘴唇泛乌,差一点就闭过气,而在这混乱突冗的一舜,他那特异的“一心两用”功能便发挥了作用。迅速地,他猛然扑向了秋离,却在秋离含笑迎来时又飞快冲往马标那边,秋离方待跟上拦截,晤,那四名身穿豹皮紧身衣,长发披肩的青年已经齐齐挺身前阻!
当然,这种情势的发展,丘达早在瞬息前便已想到了!
哧哧一笑,秋离道:“丘达,你他妈果然有两个心,点子就比别人多些!”
四名身穿豹皮紧身衣的青年面无表情,神色冷漠,四个人握着一样的家伙——金背刀,而且,刀面上还雕缕着一个相同的记号:带翅膀的豹子!一看见他们的兵器以及兵器雕缕的标志,秋离马上明白了这四人的来历出身,哟,原来他们竞还是贵州境内以凶残懂悍闻名的“豹子庄”的人物!
吁了口气,秋离摆摆手,道:“你们四位仁兄让开,而且拿出你们吃奶的力气拼命逃之夭夭,我不愿宰你们。”
四个青年互瞥一眼,其中一个比较大的不由冷冷一哼,生硬地道:“姓秋的,你凭什么出此狂言?或者中原武林道将你捧不知天高地厚了,我们哥儿四个却不吃这一套!”秋离目中朗那边瞥了瞥,老天,“魔眼双心”丘达这老不要脸的竟然去帮着那个黑大个子追杀马标去了!
心里着急,他不禁大吼道:“两双乳奥未干的混小子,你们算是他妈什么玩意?你们又见过多大的天了?快给我液,休要惹翻了我!”
方才说话的年轻人神色冷沉地道:“不用吆喝,姓秋的,你唬不了谁!”
猛一跺脚,秋离怒道:“我一个一个剥了你们——‘豹子庄’主只调教出你们这种晕头晕脑的傻乌蛋么?倪宁这老狗操的真叫迷糊了!”
四个年轻人第一次脸上有了表情,一种惊异又怔愕的表情,年长的那个人物不觉“咦”了一声急道:“住口,你怎敢随意污辱本庄庄主?”秋离冒火道:“倪宁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那青年大声道:“我们大师伯,你——认识?”咆哮着,秋离道,“妈的,在七年之前,你们这位鸟师伯叫毒蛇咬了一口,奄奄一息之际,又逢上了‘小阴山’的问带子棒老二,他们要拿你老师伯开刀,幸亏遇着我,才将他救了下来,更为他治愈了蛇毒,小于们,这段交情够不够?你们师伯还要请我到他的‘豹子庄’去耍上一耍呢,我因事忙,所以一直没有去过……”四个青年齐齐呆住了,但只是一舜,那个年纪较大的人物马上将脸孔一沉,怒喝道;“你是瞎扯的,我师伯是何等精明厉害的人物?岂是粗心大意到了叫一条区区的毒蛇咬上了一口?恐伯就是三丈长的巨蟒也动不了他老人家一根毫毛,再说,就是几个不值一笑的剪径毛贼还会放在他老人家眼里?弹弹指头也叫他们摆横了,哪用得着你管闲事?简直一派胡言!”
秋离又是气又急,眼看着马标在那里狼狈不堪地左冲右挡又翻又滚—假若不是“银绝剑”鲍德抽冷子助他一下,眼前就要认栽。而这四个小于又硬是不肯让步地横阻相拦,一个劲地拖延时间,他却不能就此将对方摆平——那总是故人之后。但是,除非他袖手不前,否则,除了将这四个混蛋弄躺,就没有其他方法。现在还不晓得这四个人的本事如何?要知道,放开手宰杀容易,若只求将对方制服而不伤及对方性命,可就不太轻松了!
这时——
另一个年轻人阴沉沉地开口道:“姓秋的,你既然对我们大师伯这种厚恩大德,,怎么我们平时就从来没听大师伯提过?”秋离急得直跳脚,大吼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一干后生晚辈,最多也只配端端茶壶,搬搬椅子,然后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听训,你们大师伯没有鸟事又怎会凭空将这桩往事说与你们听?而且,这也不是件露脸有光彩的事哪,—他无端告诉你们干啥?”四个人人一齐摇头,同声道:“不信!”
秋离神色倏寒,他道:“我们要把话先说清楚,我如此委屈容忍你们,并不是表示你们有什么分量,更不表示你们对我有何威胁,我只是念在与倪宁的一段旧日情分上,不肯伤害他的后人而已。希望你们不要会错了意,更不要自己抬高了自己身价,莫逼得我整治你们,那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那年长的青年人冷厉地一笑道:“不用攀交情拉关系啦,姓秋的,那是白费功夫,今天你舌头生莲,我们也不会放你超过雷池半步!”另一个角色也蔑视地道:“高明的骗子,你要是有种就把你解救过我们大师伯的本事亮两手出来看看,我们也好分沾一点你的恩赐!”
说到这里,四个人一同嘲笑起来,而四个的脚步,亦已暗中向前面缓缓迈进!秋离气极反笑,他用力捞着头,尽量放低嗓音:“你们真要试试?”四人中的一个冷然道:“废话!”
秋离依旧笑问:“你们不后悔?”
四人中的另一个暴喝道:“废话!”
“话”字甫始迸出那人唇缝,秋离的银牛角已闪起一片波浪似的寒光当头猛压,尖啸猝起中,他左手同时齐展“苦空八掌”里的那四招!
长发飞舞,四个年轻人的金背刀即划着怪异的路子斩来,但是,刀锋尚未够上位置,四人中已有两个厉嗥着打着旋转摔出去——秋离的银牛角尖端洒着鲜血闪电般拔自他们肩头!另外两个,却已披头散发地被逼出七步之外!
竟不追赶,秋离长身而过,他侧身微笑道:“怪不得我,各位老弟!”
秋离吁了口气,他正想奔往马标那边,后面,那两个长发青年却竟厉吼着悍不畏死地冲了上来!
霍然停步转身,秋离双目如火般咆哮:“你们真叫阴魂不散哪,他妈的,都活腻味了么?”那两个身穿豹皮紧身衣的长发青年根本不理睬,两张面孔上是一样的愤怒怨毒表情,他们切着齿,咬着牙,临到近前猝然分开,金背刀闪耀着刺目的光芒,幻化着条条眩迷的刀路飞砍急斩!
“邪龟孙于一对!”
大骂着,秋离鬼魅般闪移三步,银牛角翻转如云,在一道乱白光华里做了十九角度回异的猛击,“叮当”声响中,两个年轻人皆被踉跄撞出五步之远!
但是,这两位仁兄却好似鬼迷心窍了,一退之下,立刻又疯狂了一样再次扑上,两柄金背刀挥展如急风暴雨,刀光抛洒成线,又圈成弧圆铺成芒网,又划成碎影,那么凌厉地攻向秋离!
看得出这一对宝贝在刀上的造诣是颇为精深的,但这并不足虑,足虑的是他们刀法之怪异那种拼命的冲劲!
银牛角飘浮漫空,一刹那似激箭,一刹那象排浪,一刹那如滚云,秋离以他卓越精独的“大悲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