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向前厅,左丞相一到地方就傻眼了,他高雅别致的花厅里正站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女人。
从这些女人的言情举止就看得出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左丞相两眼一昏,气得头冒白烟。
“快看,这幅画一定是前朝那位著名的画家留下的,一定是真迹!”
“你怎么知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刘公子告诉我的啊,他可是文釆偏偏的书生郎,最懂这些了。”
“哼,他懂又不是你懂,你得意个什么劲?”
“呵呵,我知道你是羡慕我有个如此风度翩翩的郎君,哪像你,总是伺候那些肥头大耳的老爷们。”
“你……”
一群群魔乱舞的花丛中,殷旭悠然自得地坐在主位上,喝着茶吃着点心,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胡闹!”左丞相忍无可忍冲进去,劈头盖脸地问:“霍天,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哟,相爷来啦,听说您病了,晚辈正好回京,顺便来看看您,看您的样子,似乎病的不轻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这是上门探病的架势吗?”
“当然啊,我可是带着礼物来的。”殷旭冲他眨眨眼,“您看您年纪这么大了,还成天忧国忧民,真是劳苦功高啊,不如早日致仕享享清福。”
“不劳七少费心,老夫身子硬朗的很,还能为朝廷做点事!”
“这样啊……”殷旭不咸不淡地问:“听说相爷您膝下只有一个孙女?”
一提起这个,左丞相又发飙了,他的孙女都快成为全京都的笑话了。
本来皇帝赐婚是莫大的荣耀,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和霍家结亲,哪知道皇帝又把圣旨收回去了,古往今来,这种事可是第一次发生,他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撊了。
“那又怎样?”左丞相气呼呼地问。
殷旭笑笑,“晚辈这是急人之所急,特意给您送了份大礼,解决您这个大问题!”
“什么礼?”左丞相看着这一屋子的女人,有些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给您送一个为您添丁的美人了!”殷旭随手扯了一个女人推到左丞相面前,“您看这位如何?胸大屁股大,肯定好生养!”
那姑娘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这相爷都能做她爷爷了,不好生养的是他!
“你……胡闹!简直是胡闹!”左丞相气得两眼一翻,差点闭过气去。
“哎,这自古子孙繁衍乃人伦大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看您也一把年纪了,再不努力努力,可就真要绝后了!”
左丞相这回听明白他的来意了,感情是冲着他那份奏折来的,他恨声说:“这是本相爷的家事,不劳你费心!”
“哟,相爷这话说的,那您怎么就管到别人的家事上去了,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就是您吧?”
“那如何能一样!皇家无家事,殿下的子嗣关乎社稷,难道殿下将来登基为帝也膝下空空不成?那将来百年之后这大梁江山要交给谁?”
“反正到时候您两眼一闭也看不到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殷旭一直笑意满满的,未露出半点怒容。
“你这无礼小儿!那可是国事,岂可容你们胡来!”左丞相摆出一副“大忠大义”的嘴脸,将殷旭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霍元帅不在家,老夫就替他教训教训你这个无知小儿!”
“呵,你真是好大的脸啊!”殷旭要不是还记得滕誉说过不准闹出人命,真想把这老头丢到臭水沟里去,说出的话真是臭不可闻!
“咱们回归正题,这礼物您挑一个吧,赶紧的,晚辈还要走下一家呢,也是看在您劳苦功高的面子上,才让您第一个挑。”
左丞相狠狠地瞪了他几眼,“胡闹!快把这些脏东西带走!别污了老夫的地!”
殷旭眉头一皱,“难道相爷是想让皇上下旨赐婚才肯收?”
“听说相爷您对妻子爱之深,这么多年都没有纳妾,如果圣旨赐婚了,您那夫人岂不是要下堂让位?”
“荒唐!什么赐婚?什么下堂?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