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忧脚步一顿,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
出门的时候还想着可不要被官北瑾认出来,这才刚踏入法院大门,就听到官北瑾的声音。
果然律师除了能说会道外,眼神还得好用。
正当沈清忧妥协般的想转身相认的时候,又听到官北瑾说道:“我刚才下车的时候保温杯没带,你去帮我拿回来。”
“好的,官律师。”官北瑾助手说道。
沈清忧:……
她还以为自己被认出来,原来是自作多情了。
跟官北瑾一年多没见了,想不到还是白天保温杯泡枸杞,晚上醉在酒杯里。
沈清忧侧眸过去,看到官北瑾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黑发用鲨鱼夹固定在脑后,干练中又带了点随意,此时正站的笔直看着手表。
就在官北瑾抬头,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沈清忧已经快速往一侧让开。
她从口袋里摸了个口罩,觉得还是戴上保险。
开庭后,沈清忧坐在最后一排,和寻找她的杜茵打了个照面,就将帽檐压低。
官北瑾整个过程都靠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和辩论能力,对着林子涛的律师步步紧逼,堵得对方几乎哑口无言,额头上冷汗连连,时不时就抬起衣袖擦拭。
“以林先生的所作所为,何必称为上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所以我认为,在条件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孩子跟在我的当事人杜女士更有益于孩子的成长。”杜茵气势逼人,锐利的视线从林子涛和其律师身上,移到法官身上。
林子涛的律师这时候忽的站起来,擦了一把脸上急出的汗水后,突然笑了笑:“官律师,不知道你从何判定双方条件相差无几?分别我的当事人条件更好,可以给与孩子更多的教育和生活上的帮助。”
官北瑾挑了下眉头,眸子微眯的盯着林子涛的律师。
从她漂亮的脸上捕捉不出来任何情绪。
林子涛的律师咽了咽口水,虽然胜券在握,可心里还是有点紧张,但一想到要是赢了官北瑾,那他一定会在律师界名声大噪,届时金钱地位接踵而来,想想都觉得心潮澎湃。
这种诱惑让他难以拒绝。
“哪里条件更好?”官北瑾出声问。
林子涛的律师觉得官北瑾太淡定了,据说官律师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难道是有什么能赢得了官司的底牌?
想到此,林子涛的律师又觉得不可能。
虽然不知道杜茵怎么请到了官北瑾,但是她可没那个能力,让离开立刻升职,更何况在东跃,不管杜茵怎么升职都比不上林子涛的这次升迁。
因此林子涛律师又放心了下来。
他笑着说道:“我的当事人已经是总公司在南市公司的总经理,就这一职位已经胜过杜茵女士太多,何况以后我当事人还有进入京都工作的机会。”
“谁跟你说,我当事人杜女士的职位不如林子涛先生的?”官北瑾冷笑着反问。
说着,她垂眸看了眼正双手紧张交握在一起的杜茵,又蓦的抬头看向林子涛律师:“我的当事人在工作上已经有了新的规划!”